老子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娘的,这几夜都做贼去了不成,个个都睡的跟猪一样。”
方狱卒一路骂骂咧咧的踹了过去,而后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顿时觉得脑袋清明了许多。“说,你们几个兔崽子每每换了职都干什么去了!一回来当值就睡的跟他妈死人一样。”
几个狱卒子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一脸的茫然看着方狱卒,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是谁睡的比他们都香都死……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可没那胆子敢说出来。“方狱卒,小的觉得是有蹊跷。”一狱卒揉着生疼的屁股谄笑着走到方狱卒身前。
“有什么蹊跷,还不是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偷懒,还敢找借口。”
“方狱卒,小的们在您的管辖之下哪敢偷懒啊!”小狱卒腆着脸一阵猛夸,直夸的方狱卒心花怒放,肥肉横生的脸上堆满了褶子。“眼下可是寒冬,并非酷暑炎夏,就算是犯困也绝无可能睡在这阴冷潮湿的地上,方狱卒您说对不?”
方狱卒眯着他那双小眼仔细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道理。“那你说,这事儿蹊跷在哪儿了?只要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就不追究你们偷懒的罪。”
“方狱卒,小的觉得这事儿吧,跟七王爷绝对有关系。”小狱卒探头趴在方狱卒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番话,而后才收回身子站好。“这都是小的猜测,若是方狱卒觉着不对,那就当是小的胡扯,您就左耳进右耳出,您看行不?”
方狱卒并不搭话,只是视线有意无意的朝墨宇澈所在的牢房飘去。方才那小狱卒说的的确在理,七王爷没关进来之前,无缘无故睡着的事还真没发生过。而七王爷更是懂武之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睡个几个时辰,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方狱卒可不觉得莫名其妙睡着是件小事,相反他甚至觉得这是件天大的坏事!要知道,如今牢里就只关了七王爷一人,虽然他不清楚为何七王爷关进来的那日,刑部将原本关押在这里的其他犯人通通换了个地方收押,但他也没那个权利过问,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但方狱卒还是留了个心眼,虽然下旨收押七王爷的人是当今圣上,但圣上也只是下旨将王爷关在此地,其他便一概没说。刑部也没交代要供着还是当作不知情。可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关押的,若是七王爷出了什么差错亦或是逃狱了,那他这个小小的狱卒怕是要掉脑袋了。
想到这一层关系,方狱卒突然觉得,在以前看来是个十分舒服爽快的活,如今却是十分的不爽快了。毕竟,如今的活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啊!
小狱卒没方狱卒想的长远,他只是以为七王爷嫌他们太咋呼了,所以才施计让他们睡着。看到方狱卒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小狱卒很是疑惑。“方狱卒,您在想什么呢?”
被小狱卒突然出声给打断了思绪,方狱卒瞪了他一眼,这几个兔崽子怕是还不知道如今自个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吧?
“噔……噔……噔。”脚步声愈发的清晰了,好像就在拐角处,下一秒就会有人出现在这最底下的牢房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