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泉幻境,迷失在梦想旅途的人们稍停,聆听美妙旋律回响天际……”
一样的旋律,仿佛时光倒流般,眼前的画面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新月之夜。
从人声鼎沸的皇家赌场被人一脚踹出,顺着十几级台阶一直滚到大街上,身上的衣服被剥得所剩无几,还几乎都被撕成了布条。
“沉默历史深渊令人神往的城,海风遥远地吹拂眺望的身影……”
路灯下,那人怀抱七弦琴,深情地唱着异国他乡的歌曲。
他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会儿,刚才的拳打脚踢不过是小意思,但他不希望被人看出来自己还有再战之力。
“因爱而生,残垣断壁间不灭的希冀……”
他冷漠地注视着那个靠在路灯上的人,童话里巫婆一样尖尖的大檐帽挡住了那人大半张脸,却挡不住那及肩的金色发丝――那是一个即使在新月之夜的黑暗中也能自行绽放光芒的异类。
喉咙感到一阵不舒服,他抬手摸了摸,金属的质感紧贴着皮肤,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适应。
适应被束缚的感觉,适应奴隶的身份。
从很多年前第一次进赌场开始,他就从来没输过,真正靠运气赢的人并不存在,职业赌客如果不出千,就必定会打心理战,这两者都有迹可循,只要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能摸透下场的人的心思,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这些人博弈的结果,然后准确地下注。
但是就在刚才,自己碰上了天敌,两人用了所有的赌法进行较量,对方总是能略胜一筹,险而又险地胜出。所有人都以为他输光了全部财产后会低头,但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赌桌前,望着对面那个神情轻松自在的男人。
即使十二年没有见面,容貌有了很大变化,那一抹充满恶趣味的笑仍然保留了下来,让他一眼就能认得出。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还不服输?
乌赛斯皇家赌场里聚集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个个穿着整齐的礼服,戴着夸张的假发,每过一会儿就要换一副干净的手套。但坐在对面的人不一样,脑袋上扣着尖尖的大檐帽,深蓝色的斗篷下是宽大的袍子,下摆甚至拖在地上,裸露的双手十指修长干净,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像个幽灵。
――既然如此,就拿你的自由来和我赌吧,谁输了,就做对方的奴隶。
他感到惊讶,并不是因为赌注太大,而是因为从那张充满恶趣味的脸上看到了和刚才不太一样的东西。他的自由,这才是眼前这个男人赌了一整晚,真正想要赢得的东西。
最后的博弈毫无悬念地也是对方获胜,赢得轻而易举。
他盘腿坐起来,问:“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杀死那些要你命的人?”
路灯下那人仍旧拨弄着琴弦,语气轻快地说:“我对他们的命不感兴趣,只是不喜欢你的现状,那种过街老鼠、丧家之犬一般的生活方式,太缺乏美感了。”抡指拨过,七弦齐鸣,“你更适合做一个奴隶,那个项圈很衬你,不是吗?”
“无聊。”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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