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你或许现在在恨师父,师父不怪你。当年我和四大门派掌门协商月百城一案时,只是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我也为此自责了一辈子。看到你出现在朱雀派大门前,我知道是上天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所以我把你抚养长大,原谅为师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真相。珊儿,这块玉佩你好好保留吧,或许能帮你找到亲人。
百里珊紧紧的攥紧手中的纸张,想把它撕碎,却又有另一种力量在抗衡着。
她是她的灭族仇人。
她是她的师父。
两个思想在不断的斗争着。
“月公子,怎么了?”左丘霖进门来,看着每个人都神色各异,大殿之上的气氛也如此尴尬而难过。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百里珊丢掉手中的纸张跑了出去。
“珊儿,珊儿。”月无痕也快步追上去。
“怎么了?公子和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久别重逢,不是件兴奋的事情吗?”吴可一脸茫然的问着尚风。
左丘霖捡起地上的纸张,看着看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原来不仅是他伤害了百里珊,连自己的娘,也伤害了她的家人。
珊儿,对不起,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恒山后山,茂密的山林之间,一座座石碑亦然而立,一阵冷风拂过,光白的石头在月光下愈发的清冷。
百里上从空中飞下,纯白的衣裳随风摆动,长长的发丝漫天飞扬。死灰色的眸间氤氲着复杂的情绪。
是恨,是怨,还是痛苦?
做了二十余年的孤儿,终于得知了自己的父母下落,却早已不再人世,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拜自己的仇人为师,还誓死为她报仇。
上天,命运,为什么要如此的捉弄于她?
百里珊清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墨凤之墓,“嗖”的一下抽出腰间的玉女剑,随空乱舞起来。
无数落叶纷纷下落,一颗颗树木拦腰而断,刺眼的剑身发着如冰的光芒。
只见她眼神一凛,对着那块墓碑直直的劈了下去。
“珊儿,这一招要以攻为守,不能留给对手一个空位!”
墨凤细心教她习武的画面在脑海中浮荡出来,百里珊“啊!”的一声呐喊,无力的坐到了地上,手中的剑也落在一旁。
“为什么你要要养我长大?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吗?你难道不知道斩草要除根吗?”百里珊目光如炬的瞪着那快墓碑,水眸之间弥漫起浓浓的雾气。
吃了这么多的苦,竟是为了自己的灭族仇人,真是可笑,真是荒唐啊!
百里珊咽下那一抹怨怼,把眼泪都逼回肚子,因为墨凤已经不再值得流泪。她捡起玉女剑插回刀削,看着墓碑的眸子里多了几抹笃定。
月无痕站在玄武派的大门前,来回不停的踱步,百里珊的玄风倾步很快就消失在他眼前,现在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种复杂的难过心情在心里一直缠绕着生根发芽,长成粗壮的藤蔓不停的缠绕在他的每一股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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