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只有这两位主子,自是让那些个无事可干的人更加无聊了起来。胆子小的,便聚在了一处,喝着茶叶渣滓泡出来的清茶,磕着外头大街上几文钱买的一大包葵花瓜子,倒也能消磨消磨时间;至于胆子大的,又不想喝茶嗑瓜子闲聊的,便直接寻了一处地方,安安稳稳地睡起了午觉来。
坐于书桌前,钟毓秀翻阅着手中的账册,看着寻味楼这一个月的经营状况。只是耳边,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嘎吱”的声音,待她朝着出声地方望去之时,却见一处原先紧闭着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道口子。
钟毓秀佯装着干咳了一声,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自言自语道:“萧儿不在身边,那些个小丫鬟也不知去哪里玩耍去了,竟是也没个人送杯茶水进来。”
话音刚刚落下,钟毓秀便瞧见那一处窗户边上伸出一只手来,将窗户又往里推开了一声。紧随其后,一个身手矫健的身影借着窗户大开着的门框翻身入屋,所有的动作皆是一气呵成,并没有半点拖沓之处,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惬意。
“倒是让五少奶奶等久了。”二哥站稳了身子,拂了拂衣衫上的灰尘,挑眉看着坐于书桌后的钟毓秀,如此笑着说道。
清晨起身之后,钟毓秀自是少不得要处理一些府中的琐碎之事;直到午膳时分,身边也会有一群丫鬟婆子伺候着。钟毓秀会挑了这个时候挥退了所有丫鬟婆子,独自一人在屋中看账册,自然是因为猜到了二哥会在这个时候赴约。原本用过晚膳之后,夜深人静,倒也是一个绝佳的密会时间,只是男女有别,独处一室,着实有几分尴尬。
请了二哥入座,钟毓秀道:“今日有些特殊,倒是不好让人给你上茶了。”
二哥摇了摇头,摆手道:“哪里还需要执着于这些虚礼?!”
“既然如此,我就不说那些虚言了。”三老爷与季忠在牢中多呆一日,便是多受一日的苦楚,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他们浪费的了。钟毓秀闻言,脸色一正,道:“听闻昨天夜里曹家的五间铺子都突然着火,不知二哥可是已经有了什么对策了?”
曹家铺子失火,损失惨重,无论有没有证据,只怕曹家的人也只会将这笔账算到季忠的头上。毕竟二哥这些人还依旧在外头,也只有他们会有这个胆量选了这个时候去做这样出格的事情。事实证明,所有人猜想的与事实并无任何出路。
钟毓秀也与那些汉子接触过,虽在她的脑海之中留下的印象无非是莽撞二字,可二哥在钟毓秀的心里,却也绝非是那等做事不经大脑的人。既然打算要以此泄愤,既然二哥能允许了这样的事情发生,钟毓秀自然觉得二哥定然已经有了什么万全的打算。不是将事情转嫁到那些与曹家有旧怨的人身上,便是定然有法子保证万无一失。
却见二哥那张长得还算清秀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是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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