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顺着话儿往下说的。
想当初,曹瑾姸嫁到曹家数年,一直都未曾诞下一男半女。虽说吴家大少爷吴孟闻的屋里也有侍妾,可看在曹家与吴家的情分上,到底不曾亏待曹瑾姸丝毫。就是连个姨娘的份位,有曹瑾姸压着,便一直都未曾提上来。可要说吴家二老心里头没想法,定然是没人信的。毕竟吴孟闻可是吴家唯一的子嗣,吴家也就指望着他传承香火了。
如今风头一转,多年不曾有孕的曹瑾姸突然传出有喜了,自是惹得苏城里头的夫人议论纷纷。从前那些个看笑话的,自是闭了嘴。
今日是曹瑾兰的出嫁日子,可偏生喜话都围着刚怀孕的曹瑾姸身上转,二太太到底心里头有些不舒坦,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虽是笑着,却是抿着唇不说话。
也就在此时,曹瑾兰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嫁衣,从里屋走了出来:“三姐姐这一胎来得精贵,少不得吴家仔细地紧,只怕今日是不会来这人多的地方。”正红色的锦缎将曹瑾兰原本就极为白皙的脸称得就如同那出水芙蓉一般,红润润的脸颊上已经瞧不见那薄薄的一层绒毛,即便还未曾细致地化过眉眼,已然姿色非凡。
行至了钟毓秀的跟前,曹瑾兰停下了脚步,笑着看着钟毓秀抱怨道:“亏得之前我还让四哥上门嘱咐过,谁知五嫂还是来得这般晚。”
不知从何时起,曹瑾兰那没心没肺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是细瞧,必定会看见眉眼之间那抹淡淡的清愁。只是瞧着双眸之中闪烁着的笑意以及生气,钟毓秀怜惜着的同时,又突然生出了几分安慰:想来,她应该已经能够放下大半了吧?只希望,那钱易项果真能好好地待这一位情深意长的女子。
“临走之时,府中正巧有些事情,所以便耽搁了片刻。”钟毓秀转身从绦儿手中将早先备好的添妆礼取了出来,道:“寻了许久,觉着还是这圆润的南海珍珠最是配你。只愿你日后能圆圆满满,如这珍珠一般朴实却不失润泽。”
今日已经听多了喜气话,只是钟毓秀的这一句听在曹瑾兰的耳中,却是生出了异样的情绪。那些情爱,她大约今生都不会再去触碰了。什么“比翼双飞”在她心里,就好似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如今的她,只想好好将这辈子过下去,安安稳稳的,不想欠下任何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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