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母亲成全。”这是三老爷第二次提起这件事情,在他看来,若是香蓉姨奶奶的死当真有什么隐情,想来卢氏也定然已经处理得万无一失。与其再追究一些根本无法挽回什么的事情,不如让他好好送生母的最后一程。
妾室是不可能进祖坟的,即便香蓉姨奶奶为曹家生下了三老爷这位庶子。若是不受人待见的侍妾,只需一张破席子卷了扔在乱葬岗就足以;即便是身份高些的妾室,最多不过是火化了将骨灰送进庙宇之中,日夜聆听着佛经,摄取着人间香火,活着的人祈祷着她来生能过上安安稳稳地日子。若说三老爷如今还能有什么所求,只怕也唯独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生前不能好好侍奉着,唯有选择在死后供奉着。即便有些凄凉,却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三老爷第一次提起之时,老太太已是异常反感;之后钟毓秀的疑心,更是老太太不悦至极。如今见三老爷再次提及,老太太的脸上已经连敷衍的神色都瞧不见了。
直接朝着跪在跟前的三房的三位主子如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老太太有些嫌弃地闭上了眼,道:“既然不看一眼他们不死心,你就送他们去一趟。如今天气炎热,也该早些将香蓉火化了!”此言自然是对钱嬷嬷说的。只是老太太倒也并非是让钱嬷嬷去盯着什么,可若是没有钱嬷嬷领着,只怕三房连香蓉院的院子都踏不进去。
绕至颐韵院后,顺着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再一片竹林,偏已依稀可见香蓉院的院门。若不是因为三房如今出了一位解元老爷,若不是因为曹家利益最丰厚的一条药材线路掌握在曹慎奕的手中,老太太根本不可能会容忍得了厌恶了一辈子的香蓉姨奶奶呆在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至于尸体,自然是更加不可能了。
一路上,三房几位主子的沉重心情,并未感染到任何人或者物。两旁的幽静的景致,落在别人眼中,依旧还是那般雅致。毕竟,只有曹家老太太卢氏死了的时候,府里各处才会高高挂起白绸布,举府哀悼。眼下死的不过是一个姨奶奶,还是一个极少出现在人前的姨奶奶。
越过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院子里寂静地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想来就算曾经与钟毓秀打过交道的那个看门婆子未曾如娇杏一般的结果,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推开内屋房门之时,一股子掺杂着药香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三老爷走向床榻的脚步,缓慢而沉重,好似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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