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不必了!”钱嬷嬷冷冷的双眸未曾瞧上陶二一眼,而是直接看向了坐在首位之上面无表情地三老爷。稍稍欠了欠身,钱嬷嬷换上了一副哀伤的神色,道:“奴婢这趟来,是有事通知三老爷的。”说着,便扬起了宽袖,擦拭起了眼角那根本未曾瞧见的眼泪。
话到此处,三老爷已深觉不妙。只是还不待他细想,钱嬷嬷已言简意赅地道:“奴婢从府里出来的之前,香蓉姨奶奶已经去了!”
钱嬷嬷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将三老爷震惊在了那里,整个人更是如突然失去了全身上下的气力一般,瘫坐在了杌子之中。虽是不发一语,只是那通红的双眼与微翕着的唇,无一不道尽了他此时的伤痛。
就在钱嬷嬷的话落下的那一息,托盘落地的“哐当”之声亦随之响起。钱嬷嬷转头一瞧,便见那碧绿且散发着幽香的茶水,狼狈地与满地尘埃混作了一处。在老太太身边瞧的都是好东西,钱嬷嬷虽只是一个奴仆,可到底也有几分眼力见儿。暗中挑了挑眉,对于那还未品尝便赏给了土地公的绿茶,隐隐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怎、怎么、怎么会……”钟毓秀不可置信地看着钱嬷嬷,而领着她一道儿进门的三太太,亦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钱嬷嬷见着这样的一家三口,心里不知是有多痛快,只是脸上的悲痛之色,却是又浓重了几分:“老太爷养了这么多日子,身子也不见起色,没想到香蓉姨奶奶却是又在这个时候去了。到底这么多年住在一个屋檐下头,香蓉姨奶奶虽是个话少的人儿,可为着这件事儿,老太太刚才险些哭晕了过去。”瞧了一眼依旧还处于混沌之中的三老爷,钱嬷嬷微微扯了扯嘴角,继续道:“香蓉姨奶奶尽管只是一位妾室,可到底是三老爷您的生母。虽不能为其披麻戴孝,可三老爷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将那大红的灯笼挂在府前了,否则只怕香蓉姨奶奶……”
只是显然,三老爷对于钱嬷嬷这一番“痛心疾首”之言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而是疾步上前,双手扣住了钱嬷嬷的双臂,道:“你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钱嬷嬷怔了怔,瞧着三老爷那一双如血红一般的双眸,心里顿时一阵发虚:“什么、什么怎么死的?香蓉姨奶奶那是患上了时疫,本就是这几日的功夫,哪里还有什么为什么?”许是不见三老爷有下一步的威慑动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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