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府中的人再感染上这恶性风寒之症。老太太折腾了一晚,这天亮了才请了大夫,服了药,也是刚刚才躺下休息,实在不便见三老爷与五少奶奶。”神色完全不同于前两日里的和善,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是连最简单的疏离都不屑摆上了。或者说,敷衍,对于此时的钱嬷嬷而言,已经是一种多余的表情。
明明已经退烧,病情如何会出现反复?是药中的迷药与药性相冲,还是老太太再一次下了狠手,亦或者,只是恐吓罢了?三老爷初闻此言,已是心神俱惊。无论老太太是真病假病,只是钱嬷嬷这一番话,显然已经断了任何人再去香蓉院的念想了。
难道当真要重返曹家,他才能一尽伺候生母的孝心?
钟毓秀上前福身道:“姨奶奶既是病得如此严重,不如让我去瞧瞧吧?我年纪轻,总不会与祖母那般轻易染了风寒。”就算是为了安三老爷的心,她也必须要走这一趟。
钱嬷嬷淡淡一笑,道:“五少奶奶的孝心,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想来姨奶奶那里虽说一直都昏睡着,可定然也心里头明白。您进了曹家好歹也快要半年了,可指不定腹中已经有了曹家的子嗣。就算是老太太站在这里,想来也是不敢顶着曹家祖宗的责怪,让您去走这一趟的。”
钱嬷嬷这无心一言,却是将钟毓秀心里里那怅然若失的感觉渲染的越发浓厚。
眼眸微微暗了暗,钟毓秀咬着唇,小声地道:“我月事才来,不会伤及曹家子嗣。”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该口口相诉,可钟毓秀却已然顾不上这些了。她总要为曹慎奕、为三老爷、为香蓉姨奶奶做些什么,才能让她觉得自己并非她所想的那般无用!
“哎呦!”钱嬷嬷闻言,眉梢却是挑起,道:“那奴婢就更不敢让您进去了!这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便是五少奶奶您这个时候。若是染上了风寒,只怕五少爷回来了也该是要责怪奴婢的不是了!”
没办法为曹慎奕诞下子嗣,已是她的无能;如今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却又什么都不能做,钟毓秀好似已经看到了曹慎奕知晓一切之后,望着她时那失望的神色。
她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