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伺候人的事情?可偏生姨奶奶向来喜欢清静,几次老太太开口让人选了丫鬟送过来,也都被姨奶奶给婉拒了。如今香蓉院也只有一个娇杏伺候着,此刻她去煎药了,这香蓉院里一时也没了其他人,不如奴婢就留下来伺候五少奶奶吧!”
钟毓秀闻言,连连摆手道:“唉~哪里能有劳钱嬷嬷伺候我?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奴婢卑贱之身,伺候五少奶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钱嬷嬷放低了姿态,欠了欠身,言语与神色之间都是说不出的恭敬谦卑。
钟毓秀蹙了眉,却是再也不好将钱嬷嬷往门外推去,只好道:“那就有劳嬷嬷了。”
重新端坐回了床榻边缘,香蓉姨奶奶依旧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半点也没有即将苏醒的迹象,反倒是那屋外随着炎热的夏风飘进来的药味,倒是让钟毓秀的心,越发急切了起来。
瞧了一眼如门神一般立在门口的钱嬷嬷,钟毓秀明白,只要她想踏出这个屋子,钱嬷嬷定然也会紧紧地跟上来。只是就算她能单独出了屋,又能如何?此时所有的药材都已经投入药罐之中,即便她事后想办法将煎药的残渣弄到手,只是那粉末状的药材,却是早已与那汤药化为一体,再无任何踪影。
就在钟毓秀思忖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娇杏已经端着托盘从屋外走了进来,行至床榻旁,低眉顺目地道:“五少奶奶,汤药已经煎好了。”
钟毓秀伸手执起碗中的汤勺,搅拌了几下那乌黑的汤药,顿时一阵浓重的苦涩之味便是扑鼻而来。只是却也因此,钟毓秀想要了一个主意:“虽说姨奶奶至今昏睡着,只是你伺候着却是要更细致些。”说着,钟毓秀将汤勺轻轻地在碗沿敲了敲,顿时发出了一阵脆响:“就拿这汤药而言,如此地苦涩难当,你就该事先备下一碗甜水。只是倒也无需多少,只需稍稍冲淡了姨奶奶口中地苦涩之味便可,免得影响了药效。”
不过是用糖冲水罢了,倒也不是多大点的事情。钱嬷嬷闻言,挑了挑眉,从娇杏手中的托盘之中端起了药碗,冲着娇杏道:“五少奶奶所言正正是极有道理的,你还不去冲些糖水回来?”说着,钱嬷嬷朝着钟毓秀颔首,道:“不如让奴婢来伺候姨奶奶用药吧?”
从老太太嫁到这曹家开始,钱嬷嬷便是一心一意贴身伺候她老人家的。如今毛遂自荐伺候起一个贱婢出身的香蓉姨奶奶来,自然有些自贬身价的味道。只是一想到香蓉姨奶奶若是能早些用下了汤药,继续“听话”地躺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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