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他自是不会选择了在这样的时候去质问什么。坐在了床沿之上,三老爷轻唤了几声已经神志不清的香蓉姨奶奶,却是未曾因为他是亲生儿子,而与其他的人有什么区别的对待。依旧是口中低声且模糊地念叨着什么,眼皮子却是怎么也不肯抬一下。
站在门外/阴影之处的老太太见了如此场景,这才放下了心来。她倒也并非是怕了什么,只是香蓉那个贱婢若是在这个时候醒来,难免会给她添些麻烦。她倒是更愿意拿着银子养着这般半死不活的香蓉姨奶奶,如此一来,她使唤起三房来也能得心应手上不少。
三太太虽说是三老爷的妻子,只是这门婚事当初是老太太定下来的,与香蓉姨奶奶的关系自然也提不上有多亲厚。三太太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硬挤出来的泪,劝着依旧还在轻声唤着香蓉姨奶奶的三老爷,道:“姨奶奶年纪大了,生个病也是常有的事情。既然老太太都已经吩咐大夫好好治了,老爷你也莫要太多担心了。”只是那佯装出的哭丧着的脸上到底有几分真情,只怕也就只有三太太自己心里明白了。
“出去!”三老爷头也不抬,却是突然冲着三太太低吼了一声。
三太太自是被吼得莫名其妙,一时连还摆在眼角的手也忘了放下:“我……”
“我再说一遍,”这一次,三老爷却是抬起了头来,只是脸上那一直隐忍着的伤痛与愤恨却是让钟毓秀与三太太都瞧着有些心惊:“出去!”
钟毓秀闻言,也只当三老爷是因为香蓉姨奶奶而急过了头,从未失去了该有的理智。修得极精致的一双秀眉微微蹙起,虽说她能明白三老爷此刻的心情,只是将心里的气撒在了三太太的身上,却也是有些不理智了:“父……”
还不带钟毓秀将话说出口,三老爷也已经看向了她,道:“你也出去吧!”只是言语之间,却是少了对待三太太时的凌厉,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苦闷。
钟毓秀抿了抿唇,却是从三老爷的眼眸之中瞧出了几分坚定。不再多话,钟毓秀朝着三老爷福了福身,又扯了扯一旁的三太太,目光扫了一眼那站在角落之中的小丫鬟,这才退出了里间。香蓉姨奶奶与三老爷虽说是母子,只是却向来缺少了身处一室,闲话家常的机会。虽说眼下这样的机会实在令人有些不忍,可到底也算是能短暂地全了他们二人的母子之情。
扫了一遍外间,钟毓秀却是已经瞧不见了大夫与老太太的身影。大夫倒还可说是诊完了脉,留了药方回去了;只是老太太,没想到竟是走得这般急切。她到底是觉得之前所作的戏已经足以向三房交代了?还是说,她这是担心香蓉姨奶奶的风寒之症感染了她?竟是怕得连一刻都已经呆不住了吗?
三太太很是不情不愿地出了里间,她虽不敢当年冲着三老爷发脾气,只是这背后撒撒气,还是敢的:“发什么疯呢?又不是我害的?有本事冲老……”话到一半,瞧了一眼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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