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地答道:“还未回来。”
二太太自从分了家,却也没少打听大房的事情,哪里还能不知道外头的情形?
挽着大太太的手,二太太开口解围道:“行哥儿这才刚刚接手生意,自是要格外费心一些,指不定今日哪家的掌柜请了他用晚膳,聊聊生意上头的事情。难得咱们一大家子齐聚一堂,既然行哥儿脱不开身,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等着他一个人。不如咱们边吃边等,说不定前脚这一坐下,后脚他就回来了呢?”
如今曹慎行既然都已经亲自打理起了铺子,手里的银子自然少不了,只怕他如今正在哪家赌坊里赌得畅快呢!只是如今想来,只怕老太太定然对曹慎行在外头做的好事,早已心知肚明了,否则也不会想起让二老爷重新打理去曹家的家业来!
钟毓秀不由地一阵冷笑,若是曹慎行能专注在生意之上,只怕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只是一抬眼,钟毓秀却也瞧见了坐在正对面的曹慎勉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也对,曹慎行会入了这赌场,可全都是曹慎勉的功劳呢!
大太太连忙顺了二太太的话,道:“二弟妹说的是,行哥儿一个晚辈,如何能让在座的这么多长辈等着他一个人?若是行哥儿能赶得回来,他自是会回来,母亲用不着担心他饿着了。”自己儿子的德行,她还能不知?只是知多知少,知深知浅罢了!
老太太眉头蹙起,看着大太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显然已经将曹慎行未曾准时归来的过错,怪罪在大太太的身上:“那就先用吧!”扶着钱嬷嬷伸过来的手起了身,老太太顿了顿,看着大太太交代道:“你派个人去寻寻他,许是忙得一时忘了。”
“是,媳妇明白了。”大太太应声道。
大太太与钱嬷嬷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走在了最前面,二房一家紧跟其后。遂,一直未曾出过声的三老爷才挪动了脚下的步子。
见前头的人已经走得远,钟毓秀站在身后轻唤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父亲……”钟毓秀的声音不大不小,保证能让三老爷听见的同时,也避免了引起前头正高谈阔论的几人的注意。至于落在最后一位,与三房距离有些近的曹慎勉,她却是顾不上了。
三太太转头看向了钟毓秀,神色有些不解。
三老爷却是连头也未曾回,沉声道:“虽说从前我不怎么理事,只是好歹我还是分得清的。你也不用着急,来日方长。”
曹慎弈若是能中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若是当真如老太太所言那般落了榜,那可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还当真重新回了曹家,继续做牛做马?钟毓秀也知来日方长,只是一想到曹慎弈临走之时将这个家交给了她,眼下她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说曹慎弈回来瞧见了已经归了主宅的三房会不会怪她,单是钟毓秀自己的心里,已经深觉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