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过了年,想来就该有动静了。”眼眸在眼皮之下转动,说是休憩,显然曹慎弈的脑袋依旧是未曾学会如何能将所有的事情暂时放下。
钟毓秀闻言,一时有些不明白曹慎弈的意思。只是她却是想到了二太太投在陈家被诓了的那一大笔银子,想到一直相当不安分守己的曹慎勉,想到一片真心却得不到同等回应的曹瑾兰,钟毓秀抬了眼,看着曹慎弈道:“动静?什么动静?”
“曹瑾兰与钱家的婚事。”曹慎弈顿了顿,道:“许是因为亏了那一大笔银子,担心钱家的人反悔,所以二太太放下了往日的架子,近来往钱家跑得很是勤快。听说今日二太太还带着曹瑾兰,与钱家二太太还有钱家小姐在寻味楼碰了面。”
“去了寻味楼?”钟毓秀的脸上有了一丝古怪,道:“二太太怎么会去了寻味楼?”
“自是想着能赊账的缘故。”曹慎弈半点不曾避讳,嘲讽之色更是在唇边浮起:“都是一家人,若是她付了银子,咱们自是能心安理得地收下。只是这赊账了,她不还,莫非咱们还能上门讨去?伯母吃侄儿媳妇一顿饭,又能值得了什么?”
“当真如此?”想到那满头朱钗,出手向来大方的二太太,虽说她知道二房的确是在陈家亏了一大笔银子,却是也不知数目的:“当初分家的时候,老太太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亏待了二房。难不成,二房已经到了需要赊账的地步了?”
曹慎弈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之前二太太只怕是将能动用的银两都给了陈家,如今元气大伤,若是刚刚分家便要变卖东西,难免会让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情,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能省上一些,想来她也觉得是好的。”
正当屋里没了声响,钟毓秀低头沉思曹瑾兰与钱易项的婚事的时候,绦儿却是突然进了屋里,朝着曹慎弈福了福身,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有些耐人寻味:“前头来了人,是萧儿的未来夫君。如今正在花厅里等着,想要见见少爷。”
钟毓秀闻言,自是也笑了起来,看着曹慎弈道:“他不好好地在家中准备着,跑来咱们府上做什么?莫不是当真是为了来谢你的大恩的?”
曹慎弈站起身来,抚了抚压皱了的衣摆,道:“如今他都将银子送去提亲了,就算是来送我那媒人礼的,只怕也拿不出什么来。我先去瞧瞧,稍后便回来。”
他们夫妻二人,自是不会当真看中那一份媒人礼。钟毓秀笑着催促道:“他可是个急性子,只怕没什么事,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跑来。你快去吧,莫要让他等急了。”
没了曹慎弈在屋里,钟毓秀便又将绦儿赶出了屋子,将还未完工的亵衣取了出来,一个人窝在里间里埋头苦干。只是待曹慎弈回来的时候,她却是又听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