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有意去考乡试,我自是同意的。就如你所说那般,有刀疤与陶二帮着我,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至于这府里,只要三太太不跟她闹腾,更是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而主宅那里,三房又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老太太惦记着的,想来也应该无事才是。更何况,不是还有三老爷在吗?无论发生什么,同心协力之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离乡试的日期越近,曹慎弈的心便始终有些起伏不定,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细读经书。如今得了钟毓秀确定的答案,曹慎弈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余下的日子,除了要更加用心读书之外,曹慎弈还准备将生意的一部分先移交到钟毓秀的手中,以免在他离开之后,钟毓秀因不明白其中的流程,而忙得手忙脚乱。
翌日的午后,太阳依旧毒辣得令人生厌。只是见着萧儿的时候,钟毓秀却是突然觉得她定然是花了眼,否则又如何会在这七月里,从萧儿的脸上瞧见了本该只属于三月的桃花朵朵?想来,曹慎弈给刀疤出的主意,定然是奏效了!
“……莫不是崔嬷嬷依旧不肯答应了那婚事,你便偷偷跑去见了刀疤,不舍得回来了吧?正想着是不是时候将绦儿提成了大丫鬟的份例,免得日后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人也没有。”钟毓秀戏谑地看着迟归的萧儿道。连站在一旁伺候着的绦儿,也忍不住捂着笑了起来。
“小姐又笑话奴婢!”萧儿不依地跺了跺脚,一脸的羞涩。
“说吧,怎么会迟归了这么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钟毓秀笑望着萧儿,一脸好奇地道。她昨晚便缠着曹慎弈问了许久,只是问了几次都没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非但如此,竟是还被曹慎弈趁机堵住了嘴,美其名曰“吵闹得慌”。
萧儿自是不愿说的,只是却架不住钟毓秀的“威逼利诱”,最后只好全盘托出。
昨日刀疤从曹慎弈这儿匆忙离开之后,便直接去了绣铺里头,将上门提亲该准备的行头,一样不落地全部都备齐了,还给那帮子兄弟们去成衣铺中每人买了套干净清爽的衣裳。今儿个一大早,钟毓秀为陶二一家还有崔嬷嬷和兮儿备下的屋子外头,便浩浩荡荡地来了一大群的人,且那提亲的礼金,统共扛了整整十箱子的银子,全都掀开了摆放在那小小的院子里,堆了得差点连人都不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