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薄的如一阵风便可吹走。只是每当少奶奶训斥府中的奴仆之时,那柔弱的腰肢,却是挺得笔直,坚毅地更是如稳重不动的大山一般。
若是她能有一日与少奶奶一般,不再怕这怕那,那该有多好?!
只是被训斥的丫鬟婆子却是没了如绦儿这般的想法,即便有人已经做好了该做的事情,也跟着其他人唯唯诺诺地回了大厨房里。毕竟主子在奴仆的心里,出尔反尔也并非不可能。
钟毓秀站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厨房的管事娘子出现,一双秀眉顿时紧蹙了起来,脸色也绷得有些难看:“绦儿,去寻个人问问,大厨房里的管事娘子去了哪里?”
绦儿应诺了一声,脚下飞快地跑进了大厨房里,一连问了几人,却是各个都说不知道。难得有机会能跟在少奶奶跟前办事,如今却是连问个话都问不好,绦儿自然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在大厨房里团团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大厨房里在的人,绦儿都已经问全了,可少奶奶还在外面等着,绦儿不死心地拽着身边最后一个人的衣裳,死告活央地道:“你当真是不知道这大厨房的管事娘子在哪里吗?”
那人不过是大厨房里打杂的,哪里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顶头管事的台脚,连忙扯掉了绦儿手中的衣裳,连连摆手道:“姑娘,我是当真不知道,要不然,您还是问问别人吧?”回话的婆子只当绦儿是钟毓秀身边新晋的大丫鬟,自然不想,也不敢轻易得罪了。
绦儿想起了刚才钟毓秀冷眼教训丫鬟婆子时的姿态,也不知是从哪里突然涌出的一股怒气,一手叉腰,指着眼前正赔着笑脸的婆子,怒喝道:“寻你们管事的,可是当家的少奶奶。你这般知情不报,是准备跟昨日那一群吃了板子的管事一样的下场吗?!”
钟毓秀在院中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进大厨房,便瞧见了绦儿这般“趾高气昂”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喜。主子身边,像这般城狐社鼠之辈,是最不该留的!
被喝地一愣愣的婆子自是没有瞧见站在门槛外头的钟毓秀,只是显然却是被绦儿话里的示警吓唬住了,脸色竟是也有些惨白了起来,连忙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不是我不肯说,只是管事今日出了府去了,若是我当着少奶奶的面说出来,日后还如何能在这大厨房里当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