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神色着急地看着曹慎奕问道:“祖父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许是看见了钟毓秀因为老太爷的心切,老太太闻言,更是难能可贵地放缓了脸色,轻声回答道:“如今大夫还是里面,也不知老太爷是如何了。”
钟毓秀眉头蹙得更深了,目光有些晦暗不明地扫向了一旁跪在地上的曹慎行与曹慎勉,眸底的厌恶之色也越发浓烈了。
见二老爷同样投来询问的目光,钟毓秀这才记起了曹瑾兰的事情,连忙凑近了老太太和二老爷的身边,小声地将刚才在灵缘庵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胡闹!她这是要胡闹成什么样子才甘心?!”老太太手中并不常用的拐杖重重地击在了青石砖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二老爷闻言,脸色更是铁青,连忙安抚着老太太道:“爹爹刚刚才被行哥儿给气病了,娘你莫要再为了兰姐儿,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儿子这就去将那不孝女带回来,日后定然严加管教。即便她一辈子不嫁人,也绝对不会让她做出有损曹家名声的事情!”
“我曹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一个个都是这般的胡作非为!”老太太那平日里保养得还算得宜的脸上,尽是悔恨之色,好似就在这一瞬间里,苍老了不少。只是待二老爷准备离开之时,老太太却是伸手拦住了他,道:“如今你父亲也不知会如何,你是他唯一的子嗣,必须留在这里。”
老太太只生了大老爷与二老爷两位嫡子,如今大老爷早逝,那二老爷自然是曹家唯一的嫡子。只是香蓉姨奶奶亦为曹家老太爷生下了三老爷,二老爷自然也就谈不上是曹家唯一的子嗣这个说法了。而老太太如此言语,分明就从未将三房当做了曹家的子嗣。
虽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情,只是如此摊放在明面上,却还是钟毓秀第一次听见。抬眼望向了三房做站之处,除了夏氏神色有些尴尬之外,三老爷身为当事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而曹慎奕亦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三老爷的身旁,只是钟毓秀明白,那双垂着的双眸之中,定然已有波涛汹涌的怒气在其中激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