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是瞧得见白花花的米粒;可曹家那几个粥棚里头的大锅里,非但稀薄得跟个水似得,走得近了,竟是还能闻到一股子霉米散发出来的熏味。啧啧,你还想着他们两个能扬名呢?若非是那些流民实在饿得没东西吃了,哪里会将那种东西往自己肚子里灌?”
饿慌了,自然没有了任何挑剔的资格。想着活命,只能以命赌命。
“哦?”曹慎奕这几日都在忙着寻味楼开张的事情,倒是少有关注着他们二人,如今听来,倒是有些匪夷所思:“曹家的米粮生意虽远远不急赵家,只是祖父向来要面子,曹家又不是没有银子,想来也不可能将发霉的米用来施粥。莫非,其中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
憋在喉咙口的话终于吐了出来,刀疤自然浑身上下重新舒坦了起来。端起桌上用来放酒的海碗,猛灌了一口,又从盘中拾起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口中,道:“那就与我无关咯!”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曹慎奕向来心思缜密,虽说是初闻这件事情,可却是没有半点想要轻举妄动的打算。反正耗子想要偷米,自然会有个过程,他不怕稍后寻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今日,请了刀疤来寻味楼,却也并非只是请他用膳这么简单:“我这里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曹慎奕沉了脸色,郑重地朝着刀疤举杯道。
刀疤瞧了曹慎奕一眼,端起了海碗碰上了曹慎奕手中的小酒杯,道:“说吧,是什么事儿?哥哥我能帮的,自然不会拒绝。”兄弟之间,自是无需太多客气的话,刀疤会与曹慎奕结缘,或许正是因为与他这样的脾性对上了口!
“我想请你帮我在你的兄弟之中物色一个人出来,帮我做一件事情。”曹慎奕道。
刀疤闻言,皱了眉,囔囔道:“还要物色个人出来?怎么,还不放心让我去做?”刀疤生性草莽,让他指挥着人去杀人,还不如让他直接把敌人劈成两半来得更为痛快!
“你与曹家的关系,虽不曾公告天下,却也不曾遮掩,若是有心,一查自然便能知晓。”曹慎奕简单地阐明了缘由,继续道:“原本我也可另寻他人去办此事,只是我需要的这人,必须清楚曹家药材的进货渠道,却又与曹家表面上查起来毫无关系。办完此事之后,也能从人前直接消失,即便对方后知后觉,也查不出任何的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