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仍旧在某一处摆着摊,算着手里的铜板能够支撑自己过上几日。赴京参加乡试,更是他那时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这般的他,如何能高攀地上曹家这样的苏城大户?
只是如今,他却已经不是从前的吕辰了,不再是孑然一身了。
小时候父亲还在时,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家里虽比不上村长家中,却也够吃够穿,每年还能有些剩余,用来再添置一些田产。到了懂事的时候,父亲便送他进了私塾,不期望他能高中状元,只要挣个秀才的功名便已经足以光宗耀祖。只是好景不长,连年干旱,地里的庄稼长不出来,催缴税钱的衙役又逼得紧,父亲生生累死在了旱地里。之后为了办父亲的丧事,为了能让他继续在私塾中读书,母亲咬牙将家中的田地贱卖去了一大半,而剩下的几亩田,也由她亲自从远处挑了水,回来灌溉。许是老天爷怜惜母亲的不易,第二年总算开始风调雨顺。只是也因此,母亲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起来。
从前念及恩重如山的母亲,所以吕辰迟迟不曾离开村子,外出参加乡试。而如今,曹瑾婉已经成了他的妻,就算他与曹瑾兰的错过,是曹家的误导,可他也不能因此罪及曹瑾婉才是。若是他此时依旧由心接了曹瑾兰的这份情,那置曹瑾婉何地?也正是因为吕辰的重情义,他注定了要与曹瑾兰失之交臂。
“你不要脸面,曹家还要脸面!”就在吕辰纠结于是否该负曹瑾兰的一片真心时,曹老太爷开了口:“将兰姐儿关在芷慧楼里,不允许她踏出芷慧楼一步。除了芷慧楼里原本伺候着的丫鬟婆子,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也不准踏进芷慧楼一步!”
老太爷发了话,即便是老太太,也身处那在“任何人”之中。
这次,是曹瑾兰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眸,看着曹老太爷。她原本以为,祖父既然能接受吕辰,定然不会如祖母与母亲那般,认定了吕辰并非她的良人。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是祖母与母亲的错,是她们嫌贫爱富,是她们黑白不分,是她们棒打鸳鸯。若不是祖母跟母亲,她此刻定然已经取代了曹瑾婉的位置,与吕辰双宿双飞。
如此执念,曹瑾兰到底是爱吕辰更多一些,还是恨老太太和二太太摆布了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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