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收着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知道身边什么样的人能够放心,什么样的人有着自己的私心?”
“老太太说的是。”钟毓秀低着头的脸上不由地显出一丝嘲讽,这样的话实在是好笑得很。这最不能让人放心的,这最有私心的,不正是钟老太太吗?
钟老太太语重心长道:“我记得你不过刚刚十四罢了,当真是可怜见的,竟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听闻曹家嫡出的两房太太都不是好相与的人,也难为你一个刚刚进门的新媳妇,便要在这样的婶娘底下过日子。偏偏你婆婆还是个性子懦弱的,也不能帮着你说话。姑爷虽在外头帮着曹老太爷做事,可内宅里的事,他一个庶子也插不上什么手。”
曹家的状况,钟毓秀也没打算瞒着,毕竟这些随便一打听,便可编排出一堆的子丑寅卯来。钟毓秀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心里便开始暗暗揣测钟老太太的意思。
钟老太太见钟毓秀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便以为她心里也想着与钟家保持来往,将钟家当成了娘家来依靠,便迫不及待地道:“都说怀璧其罪,你不如将你爹娘留给你的嫁妆交由宗族替你打理。一来,你远在苏城,也不用担心着会不会有下人欺上瞒下,宗族里也可以每月都会派人亲自将账册与盈利送到你的手中;二来,有宗族里替你打理着店铺,你也可以省心不少,你的那两位婶娘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你觉得如何?”
话说到此处,钟老太太那慈眉善目的背后的意思,也总算浮出了水面。钟毓秀低头冷笑,她还倒是这位钟族族长夫人准备服软,却是没想到仍旧心心念念地盼着她的家业。第一次上当,她是单纯;第二次上当,那她就是蠢上加蠢。没有了钟吴氏的筹谋,钟家三老爷不顶事,连钟家老太太竟然也如此天真。
钟毓秀非但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反倒将话题引到了钟吴氏的身上:“……钟家出了如此一位心肠歹毒的媳妇,不知道老太太可有什么打算?若是老太太有空,不如多想想如何替钟三老爷开枝散叶,免得唯一一个留着钟三老爷血脉的庶子也死于非命!至于那些家业,毓秀要如何处置,也就不劳老太太您费心了。”
钟老太太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全部收敛了起来,疾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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