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慎弈既然是曹家的五少爷,又经常替曹老太爷在外东奔西跑,想来若是由曹慎弈出面,这些家业即便出手的时候有些紧促,应该也不至于将价格压得很低。
钟毓秀自然明白陶二的意思,只是仍旧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还是由你去做吧!”
她和曹慎弈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她能留在曹家,能从钟老太爷和钟敬君的手中讨回属于她的东西,其中大多是曹慎弈的功劳,她实在已经不想再欠他的人情。再者,她刚将这些东西拿到手上,便由着曹家的人变卖,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那世人该如何看待?曹家说不定就会因为她而蒙上利用庶子媳妇的嫁妆敛财的闲话。曹老太太与大太太已经对她虎视眈眈,若是因为她而伤了曹家的体面,只怕这两位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待曹慎弈从曹家的商铺之中回来之时,手中还带了一封用蜡油封好的信:“……今日有人特意在铺子里等我,托我将这封信带给你。”
钟毓秀闻言,便有些诧异地望了过去,笑着问道:“什么人?竟然会有我的书信?”
信封之上只有“亲启”二字,钟毓秀视线刚刚扫到其上,便收回了已经伸出去一般的纤纤细手,神色也顿时变得冷漠了起来:“不用看了,是扔是还,随你处置。”
曹慎弈挑了挑眉,见钟毓秀这副模样,倒也毫不意外:“当真不看?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话想要跟你说呢?也许其中当真有什么隐情呢?”
见钟毓秀放在膝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两片朱唇也是紧紧地抿着,曹慎弈眉间蹙了起来,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任谁都看得出来,钟毓秀对这段过往之情的心结并未完全解开,她完全是靠着心底里的怨恨,压抑着自己对钟文博的感情。
想起那个坦荡荡地将信交给自己的钟文博,曹慎弈斟酌了会,便道:“有些事情,或许当面说清楚,更能让自己释然。”说着,曹慎弈便将信,放在了钟毓秀身旁的桌案上,自己一个人出了屋。
信封上的滴蜡,其实是曹慎弈当着钟文博的面,亲手弄上去的。毕竟钟文博多的是方法可以让这封信送到钟毓秀的面前,只是却选择由他转交。明面上,他曹慎弈是钟毓秀的夫君,若是旁人,曹慎弈或许会认为此举是在挑衅。只是曹慎弈知道,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这般做,无非就是像让钟毓秀所受到的伤害降至最低。面对如此一个细心呵护钟毓秀的男子,曹慎弈自然不想落了下乘,做一个虚伪的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