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直接上了马车。
“大小姐,您看您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回府休息如何?”秦殷从头到尾都是钟家三太太钟吴氏的人,何时听过钟毓秀差遣?如今钟毓秀刚从苏城曹家回来,便如此不假辞色地发号施令,秦殷如何会心甘情愿?
萧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殷,便听见马车之中传出来自家小姐的声音。
待萧儿再次站在秦殷的面前时,神色更是厌恶了三分,道:“我们家小姐说了,钟三太太身边出来的奴才,只怕她使唤不了。请秦大总管回去转告钟三太太,若是明日午时仍旧未曾物归原主,那她只好登门拜访了。”说着,萧儿便从荷包中取出一锭二两的碎银子,转身看向了身旁赶车的车夫道:“你可知我们家老爷和夫人的墓地在何处?若是你知道的话,这二两银子便是我们家姑爷和小姐给你的打赏。”
二两银子,可是内院大丫鬟们才有的月银。这赶车的差事每月不过四百五十个铜板罢了,他又不比那些在主子跟前伺候,主子高兴了还能赏下些东西来。别说这二两银子的打赏,就是二个铜板他都没瞧见过!更何况,这些日子虽说府里头住了些乱七八糟的“主子”,可如今真正的主子回来了,瞧着夫家又是个气派的,指不定日后府里头还是不是秦大总管管着呢!
赶车的连忙谢了又谢,朝着马车里头道:“大小姐、姑爷放心,去老爷和夫人墓地的路,奴才识得的。”说着,便将那二两银子小心翼翼地收拾了起来。这不吃不喝半年,才能存下二两银子,若是不小心丢了的话,只怕家里的婆娘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殷瞪大了眼睛,半点都没回过神来,只能眼看着马车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爹爹忌日,她未能回来;清明时节,她还是未能回来,她不孝!
只是当钟毓秀走到墓地之时,却发现爹娘的坟上不但未见一根杂草,且坟前还留有香烛的痕迹。是谁?是谁来祭拜过爹娘?钟毓秀看着钟老爷的墓碑,心中五味繁杂。
钟老爷从前为官之时,常年都在任上,虽钟姓之人多有上门,可到底打秋风的较多;之后回到落霞县,因官位被夺,钟族中人自然她们一家更是不屑一顾,所以算起来,钟毓秀一家与钟族中人甚少有来往。他们尚且能对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尚且不闻不问,自然不可能还记着替她死去的爹娘扫墓祭拜。那剩下的,只能是陶二了……
待依次在爹娘坟前磕过头后,钟毓秀坐在返程的马车之中,抿着唇,略带祈求地看着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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