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风头郑朗并不看重,看重的是自己实际能掌握的本领。
对这个,老宋不懂,劝解道:“大郎,不用急,我在京城到处都在听百姓传扬你很了不起。你毕竟岁数小,可以慢慢来,可惜老郎君死得早,不然他看到你有今天成就,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
“不是这样……”有的话郑朗不好辨解。
看看人家范仲淹与欧阳修,可曾有谁指导过他的字?但独成一体,并且写得十分漂亮。可自己当真是独自钻研的?是不能算,能算的话,自己脑海里存在了多少老师。
并且再看家境,欧范二人是什么家境?
自己应有尽有,想要笔就有好笔,想要纸就有好纸,甚至上等的绢绸有时一天就用去好几尺。为什么差距如此?
“大郎啊,你『性』格不要那么强。”宋伯有些担心,省怕小主人会走火入魔。
“是,我着了相。”郑朗微微一笑。
这是机缘的,何谓机缘,是机会缘分,可遇不可求的。
想到这里,脸上再度『露』出以前儒雅的笑容。
其实郑朗长得不算好看,但一笑起来,与他沉稳的气质,却十分的夺目。当初正是这笑容,让崔有节心动的,最后心软了下来,没有狠下心去,给了郑朗一次机会。这四年多来,几乎就泡在墨水里,无论欧阳修或者范仲淹,若真加起来,写的字会比郑朗多,可用『毛』笔写字绝对没有郑朗多。
这更造就了他特有的一种气质。
是男人走在街上,会看美妹。但美妹同样,也会悄悄的留心街草。
一个小美妹无心中看到郑朗嘴角扬起的微笑,那种淡定,那种自若,以及温文尔雅的笑意,居然让她愣了一下神。拽了拽身边的青年,问:“四郎,你看那牛车上坐的是谁?”
恰巧是一个举子,看到了郑朗,高兴的喊道:“郑家小郎。”
有人喊,郑朗谦虚的拱了一下手。
“他就是郑家子?”少女惊奇的问。
“正是。”
“郑家小郎,你好,”小姑娘发起花痴,用手中的花手帕摇着。
郑朗只是笑一笑,这几天遇到多起类似的情况了。
正在此时,身边一辆马车错过来,里面一个少女『吟』了一首诗:“蝇蛉点菊黄,东施挠眉妆。
可怜萤火光,强争日月长。”
『吟』就『吟』呗,偏偏又加了一句:“轻薄浮浪之辈。”
郑朗再不反应过来,那就是迟钝了,这岂不是正是说他!不但将他比作了萤火虫,还比作了苍蝇蛉虫,甚至象东施一样,丑得不行,却偏偏自鸣得意。
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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