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洼盐碱地,设围堤与陡门,将河水引来,洪峰时引水蓄水,也起到降低洪峰的作用,枯水时将上游陡门关闭,可以利用下游的陡门将水排向灌溉渠,便于庄稼灌溉。
自去年七月末到现在整个北方未落几滴雨水了,许多地面成了龟裂。大量百姓成为流民,被朝廷用工代赈,安排在各个工程上,用来修路运粮,还有就是水利,包括在北方建设部分引水水库。
这些水库终于开始蓄水,有利于缓解部分旱情,至少每个水库能让一些耕地继续种植下去。
但总体宋朝情况仍不大好,五月末神经病似的瓢泼大雨过后,老天又开始怜惜眼泪,在南方却不知痛的下着大雨,导致东南两个产粮大州常润泛滥成灾。
不过总的来说,比去年下半年今年上半年要好一点,虽到了夏天后,落雨仍少,但不象过去一年中那样,几乎滴雨不落。
还是不够的,因为储备了许多粮食,暂时没有大的危机,可是储粮一天天见少,又不知道旱情持继到何时,一些地区出现抢粮荒,粮价也步步抬了起来。
这还不是让赵顼焦心的,焦心的是西北。
鬼章的诡计不知道,但知道西夏出动了十五万军队。
本来攻击湟州十分不易,似乎王韶停步于宗哥城前也证明了这一点。再加上西夏十五万军队出击,让赵顼十分不安。在这种情况下。反对出兵河湟的声音再次涨了起来。
仍不是最致命的。
郑朗最担心的是契丹会出兵相压。
如果契丹出兵相压,所有努力真正全部化为一旦了。并没有让他太失望,因为离得远,契丹得到消息比较迟,一开始看到宋军所向披靡,耶律乙辛也吓了一大跳。随后王韶受阻于宗哥城的消息传出后,耶律乙辛才长松了一口气。
甚至他在心中赞叹,果然吐蕃很强大,元昊不行,宋人也不行。
主要是耶律乙辛没有多大的远见。只要契丹出兵相压,宋朝出兵河湟只能草草收场,河湟不得功,董毡就会彻底与西夏走到一起,那么征服西夏有可能也成了泡影。
还有契丹也遭到旱情影响,耶律乙辛与群臣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国内,进一步化解了西北的压力。
倒是另一个人忧心仲仲,萧观音看了郑朗信后,心中忽信忽疑。又看到丈夫狩猎无度,政事确如郑朗所说。为耶律乙辛掌控,于是学习唐太宗的宠妃徐贤妃,上疏劝谏:“妾闻穆王远驾,周德用衰;太康佚豫,夏社几屋。此游佃之往戒,帝王之龟鉴也。顷见驾幸秋山,不闲六御,特以单骑从禽,深入不测。此虽威神所届,万灵自为拥护,倘有绝群之兽,果如东方所言,则沟中之豕,必败简子之驾矣。妾虽愚暗,窃为社稷忧之。惟陛下尊老氏驰骋之戒。用汉文吉行之旨,不以其言为牝鸡之晨而纳之。”
耶律洪基看到疏奏后,虽纳而心中甚厌,从此以后。很少见萧观音。
郑朗不点醒,萧观音不觉,提醒后一切似乎真的象郑朗所说的方向那样发展,萧观音郁闷之下,开始防备了。但这恰恰是她最不希望的……
……
太阳仅剩下最后一片晕黄,巴金堡关上了城门。
巴金堡南北皆未收复,属于敌对势力范围,郭成趁乱轻松得到巴金堡,魏奇不想悲剧重新上演,每天城门打开得晚,关得却很早。
远处山峰上的几名吐蕃人却开始抱着兵器睡觉了,他们在等,等二更时分巴金堡的火光。
这时,堡中仅有的几家客栈却挤满了客人,多是陇逋族的商队。今天要行动了,城中几名吐蕃人来到客栈,找到商队的首领。
听他们将话说完,首领哈哈一乐,手一挥,他的手下扑过来,将几人摁住。
这几人不服,首领又哈哈一乐,拍了其中一人的脑袋说道:“请记住我的名字,姓种名古!”
“种古?”
“正是。”
“你们是宋人?”
“正是。”
“不是,你们是吐蕃人。”其中一人叫道,吐蕃人与汉人还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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