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治理下,财政情况转好。然而西北一役,所有家底子打完了,内藏库有多少,郑朗不得而知,但看到赵祯迅速准奏,眉头不由皱了皱,赵祯举措证明内藏库经几年时间充实,会有,然不是很多。
何郯又站出来进奏。
“今年灾害尤大,乃是数度首相之职也,尤其陈执中,所举事多不副天下人心。如向传式不才,累被人言,不可任以要剧,而执中以私恩用传式至三司副使(向传式乃是向敏中之子,指陈执中结交权贵以厚己)。吕昌龄曲事执中,至为三司判官。此皆圣意所明知,所以传式昌龄罢要职,但执中却释而不问。太宗朝寇准号为忠荩,仅以任情不依次改转广州通判冯拯、彭惟节官资,即罢寇准政事(非是如此,寇准不拘一格用人,不以资历得罪了许多人,本身性格激烈,用人多有偏见,尤重北轻南,又给人留下许多把柄,于是因用人而数次罢相)。今执中援传式昌龄迹过于寇准,风闻执中以旧识宽减张铸不告孔直温反人入状罪犯,又以私怨打压开封提点李肃,其他专权恣纵,不可尽数。执中昧经国之大体,无适时之长材,郑朗年轻资不足,其召灾异,未必不由此……惟陛下不惜退罢一二臣,以顺天下之望,则天下幸甚。”
有此等大灾,皇上做得好,没有错,是首相的错。第一是陈执中无能,又专权恣意,第二是郑朗岁数太小,不适合担任首相。若两人皆罢。天下人高兴了,罢两人不行,至少要罢去陈执中。
两个首相与言臣梁子结下了。
言臣要捞人,虽捞出张昇,但言臣的大佬杨察没有捞出来。因此痛恨陈执中暗下黑手。
郑朗也不好,居然让吴鼎臣出使交趾。朝廷多会派使前往交趾?即便有,也是一个蛋大的小吏。
于是有此一奏。
郑朗与陈执中皆面无表情。然郑朗心中戚戚,幸好农田水利法是在黄河决堤后实施的,不然会如自己所想,让言臣做文章罢废了。
言臣弹劾首相,很正常,首相天大地大,惟有言臣是其克星。
但听不听,却是皇帝的事。皇帝不听。言臣同样无可奈何。
何郯说完,郑朗看了一下其他大臣不说话,站出来说道:“陛下。国家财政困难,臣有银行一议,望陛下召集两府两制台阁三司诸司重要官员前去垂拱殿商议。”
不治河不发动战争,国家有钱。一治河一发动战争,国家这些积余远远不够,所以郑朗说财政困难。
许多大臣莫明其妙。
银行一事,知道的大臣太少了。但赵祯知道,略略有些不解,银行虽好,哪里来的货币周转?银行的重要性还是知道的。一旦扶持上来,一年所得远远超过平安监,还给予百姓以方便。说道:“准。”
散朝。
无关痛痒的官吏退下,即便参与,也没有决议权。近百名重要的官员带到垂拱殿,依次坐下。
郑朗说道:“臣先有一奏。”
递了一奏。送到赵祯桌案上,是下密令让周密等人协助没藏讹庞杀敌,契丹夺下唐隆镇,还没有开战,三军未发,粮草先行,一场战役需要无数的物资,一个月来,一直在将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向辽夏边境处。但战争一触即发。
特务营名义上归赵祯亲管,故郑朗先上书请奏。
赵祯说道:“准。”
不是大事。
何郯说道:“为何又递呈密奏?”
有什么公开拿出来说,例如杨守素派人送礼给吴鼎臣,说出来就是。这个小纸条递来递去,是啥意思?
郑朗说道:“何御史,你知道为什么西夏太子宁令哥能逃出西夏?”
何郯摇头。
“乃是我朝安排,这是机密布置,只有皇帝与枢密使才能亲管,他人不能得知,故我不说。”
大臣们一片嗡嗡议论声。
“此是国家大事,为什么不说!”何郯恼了。
“我去契丹,欲借契丹春捺钵从女真部逃回我朝,暗中布划,让张亢秘密从胶东渡海前去女真支援,这件事只有陛下,张亢与我妻子三人知道真相,居然让人猜出来,派人于边境扬言,差点让我不得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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