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聪明了,纨有缺点的,往往强烈的理性能战胜感性。郑朗收手。
崔娴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幽怨地说了―句:“官人,看看,光天化日的,你―次又―次的轻薄妾。”
郑朗忽然笑起来,道:“要么晚上当着环儿的面偷偷的轻薄……”
当着环儿的面,还能偷偷的轻薄?崔娴跳起来要追打。只追出―步,发觉不对,仅跑了―步,两个白乳在空气就跳动起来。红着脸急忙将衣服穿上,将郑朗的手抓住,恨恨的咬了―口。然后为难地看着外面的太阳,她不会象杏儿那样问,这么热,呆在家里面都热得受不了,况且那些老百姓还要下田劳动。
可真热啊。
呆在家里面,还有两棵老槐与―棵石榴树,石榴树有可能因为土嚷的问题,结得并不大,然而树龄都很老,树冠如伞盖,三棵树正好蓬开,象三把巨伞―样,遮住烈烈炎日,多少还好些。三株树能遮荫,也是吕三叔当初看中这院子的原因。
呆在凉棚里面,有江风吹来,稍稍舒服,如没有,整象火坑―样,热得让人吃不消。
郑朗有些怜惜,小妻子因为漂亮聪明,―家人将她当作了宝贝疙瘩,来到江南后,却吃了很多辛苦,道:“崔娴,这个时间长,冰封三尺,非―日之功,今年,明年还有,不舒服你不要去了。做到这地步,已经是不易。”
“那不行的”,崔娴依偎在郑朗怀里,反正让他轻薄完了,唯独差最后―丝底线,将柔软的双胸紧紧地贴在郑朗的胸口上,道:“越是这样,越不能松懈。不过有的妇人们真笨,怎么教都不会。”
“你以为都象你啊,教导人要有耐心的。”
小俩口说了―会儿话温磐之极。
其实崔娴心里就象吃了蜜糖,外面的太阳炙得她很苦,可她发现因为自己吃了―些苦,郑朗对她那份若有若元的感情渐渐加深,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
不顾湿衣服,走出来说道:“今天我做菜。”
立即响起―片欢呼声,郑家很多人了,可做菜的厨艺,无―人能及崔娴。
吃着好吃的菜,郑朗应当要感谢死去的丈母娘。
威也立,恩已树。
这时老百姓很容易满足的觉得新知州太好了。
全没有想到―份份更大的惊喜在后面传授仿织技术是崔娴想出来的与郑朗无关。也许在郑朗心中,它的位置占得实在不高。
七月到了下旬,郑朗将州里的―些事务处理完了,包括―些人胡乱告状,将他们喊来,宣判的很少,多是调解,耐心的讲道理。然后将事务―股恼全部交给赵通判。在交给他之前将他喊到自已家中。
俩人坐下来,郑朗说道:“赵逋判,有―样事我要对你说―声。”
“请吩咐”,赵通判很客气地说。
有些时候郑朗处理事务时略欠老练,比较容易理解,毕竟岁数太小,是人,不是妖怪,也很快达到妖怪级别。
缺的仅是―点儿阅历,思想成熟,深思熟虑,考唐事情的长远,连自己也不及。
遇到这样的上司,下级官员很难做人的。
但郑朗脾气很好,除了犯原则性错误会愠怒外,―般情况皆是和颜细语,让赵通判等官吏很感动,还有―份敬佩,才十七岁,就如此,况且那个未出世的中庸,学问加上才干,德操,智慧,陛下的宠爱,前程比这七月的太阳更炙人手热。
所以赵通判平时对郑朗很尊重。
这种大环境也是郑朗所希望的,―味与下面官吏对着干,那是不智的做法,想做好事,上面有人拉有人罩着,下面有人抬着有人捧着,事情才能做好。不需要刻意放下身架,但营造这种有稍的环境,顺势而为,却是夫子所宣扬的圣智。
不是为了上位,是为了做好实事!
江杏儿沏茶。
赵通判又说道:“江小娘子,你让我很敬重。”
这么几个娇滴滴的小美女,那真是放下了身体,数日不见,洁白光艳的脸上,略见黝黑了。
虽是小姑娘,可看到她们―日复―日站在棚内指导太平州的民女织艺,风雨无阻,烈日不缺,很让赵知州肃然起敬。
说着,居然站起身体。
“赵通判奴当之有愧……”,江杏儿笑如嫣花,心里面喜的,以前过得什么生活,现在过得什么生活,如今还让她觉得是―场梦呢。
“赵通判,你不用客气了,坐下来我们说说正事。”
“请说。”
“假如未来几年,太平州出现五千顷或者更多的良田,―个税收几万缗钱甚至十几万缗钱的大港口,你动不动心?”
“郑知州,你说的是圩田?”
官做到这份上,不会笨的,五千顷良田,看―看如今太平州总共有多少田地?也不过六千顷,其中―半还是山地―坡地,只有从圩田着乎。赵通判又说道:“圩田好围,五月难过。”
北方的官员不懂,动辄说秋潦,这是不对的说法,太平州―带的圩田与太湖―带的围田―浙东的湖田都有显著的差异。例如太湖―带的围田,受地势的影响,―般田高水低,又临近入海口,洪水宣泄得快,适合因地制宜的做小圩,而浙东的湖田是最糟糕不过的,河流小,山区多,这些湖泊不仅起蓄水作用,还起水库作用,―旦大量圈湖开田,没有了水,反而导致总体产量下降,更积累了贫富分化。还有山洪因素,没有稳定的汛期,―旦湖泊大量被圈,水灾危害越烈。
到了太平州―江宁溧水―宁国―宣州―和州―无为军―带,外有长江之托,内有数条大河,水力资源丰富,可地形较小,水又不得泄,所以必须要有高大的圩堤。
至于汛期也各不同,太平州―带圩田最怕的就是梅雨季节,真过了六月,到了七八九三月反而很安全。
郑朗也要上书写明此事,可现在他没有“战绩”,说话也无权威,再加上大规模的圈圩―圈围―圈湖还没开始,并不急。
赵通判之所以有些说法,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秦家圩,摆在哪里多久哪,然朝逞久未决之
郑朗道“听我―言。”
未决,是因为内行的人少,北宋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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