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奇瑜该死,洪承畴无能!”孙临拍案而起。
陈奇瑜在车厢峡之战中了流贼之计,致使原本已经走入绝境的流贼脱身坐大,而取代他的洪承畴,督四省之兵,却给流贼耍得团团转。
“此言休说!”方孔炤瞪了他一眼,孙临顿时垂下头去,不再说什么。
“济民,你以为国事……当如何?”
“流贼一时得志,声势虽盛,但只待朝廷反应过来,合大兵击之,贼必遁走。”俞国振叹了口气:“旧岁黄文鼎、汪国华举事,必有贼人操控,试探我江淮虚实,故此今岁乘虚而来。东南富庶,贼人急于抄掠,只怕会兵临南都城下……安庐必遭兵灾,就看他张国维、史可法能否应对了。”
提到史可法,孙临的神情有些异样,方孔炤也同样如此。
方孔炤咳了一声,慢慢道:“济民,有一事你或许不知,史可法能分守安庐池大,虽是张东阳所荐,但克咸之兄名卿,也参赞其事。若是史可法败,名卿只怕也会受责。”
俞国振顿时愣住了。
他知道孙临少怙,依靠于兄长孙晋,如今孙晋正在朝中任给事中,却并不知道,在史可法分守安庐池大一事上,孙晋竟然也出了气力!
那么……
他看了看孙临,只见自己的这位连襟一脸苦笑。
“此前你算计史道邻,我不拦你,因为此事是他有过在先。”方孔炤又道。
方孔炤确实也有些恼怒,与他和东林一脉的关系,以孙晋对史可法的举荐,史可法就算想要动俞国振,也总得给他们留些颜面。至少,要先书信向他们解释一番,征询他们的意见。
故此,俞国振借他们之力,狠狠恶心一下史可法,方孔炤只装不知,而且暗中配合。
但现在不同,现在可能会牵连到孙临的兄长。
俞国振笑了起来:“晚辈岂能坐视,总不至于令贼人兵临金陵城下。”
方孔炤点了点头,只要俞国振愿意出份力气就好,他也不指望,凭着俞国振两三百家丁,就可以击败啸聚数十万的流贼。
史可法现在在苏州述职,他应该还未得到消息,若是得到消息,只怕星夜兼程要赶回庐州。贼人既临颖川,距离庐州就不远了。
“晚辈这就回襄安。”俞国振又道。
“你去吧,多加小心。”方孔炤道。
俞国振才出门,身后孙临便跟了来:“济民,我与你同去!”
“还有我!”方以智也飞奔而来。
俞国振哈哈一笑,猛然双手齐张,重重拍着两人的肩膀:“克咸兄就随我去,至于密之兄,留在此地,除我后顾之忧吧。”
“为何让我留在金陵?”方以智闻言大怒:“济民,你是瞧不起我?”
“贼人若是攻金陵,我还指望着你照顾好子仪。”俞国振停住脚步,正容道:“还有老大人在此,家中又有如此多的亲眷,你如何能跟我去?”
方以智看了孙临一眼,孙临摊开手,慨然道:“济民说得不错,终得有人守在家中。”
“便是克咸兄,要想跟我一起去,也须得应承我一个条件。”俞国振又向孙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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