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难道马上就又要面临生离死别了吗?
这一日,莫梓瑶从泰仁宫出来之后,又去了礼佛寺,待她从山上下来时,她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如果可以,她也再也不想再见韵兰了。为了帮助阮凌恒得到阮南国,居然背着他在自己身上下毒?
呵,算计得真好啊,只要阮凌恒一个命令,她就可以用毒催发偈生之毒爆发,做到无声无息。只因在寻常,谁又能发现阮凌政身体里,其实早已潜伏着致命的毒呢。
只是,她自作聪明的以为阮凌恒一直想要得到阮南国江山,却不想,他其实并不想要江山,他想要的只是能在战乱中多一份自保之力而已。
难怪,自己当时一进去,她就跪在自己面前说出了求死的话,当时,还奇怪她说处死的话,何以说得这般坦然?现在想起那时候,阮凌政要自己假装得了瘟疫的时候,问她怕不怕。她却说:奴婢到了今日,也算够了,还怕瘟疫么?
如今,才算读出她话里的深意来。那时候,她便已经知道,阮凌政中毒之深,活不了了。
虽然,她已经在尽力配制解药了,只是,阮凌政体内的毒早已变异成连她都没见过,每每当她研制出一种能控制病情的解药,那毒性便又会改变,她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想到这里,莫梓瑶狠狠地握紧双拳,直到指甲嵌进肉里。她咬着唇,拼命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她从怀里拿出临走前,韵兰交给她的锦盒,打开来,里面安静地躺着一颗暗红色的药丸。韵兰告诉她,这是一颗有着续命功效的药丸,在他下次毒发之时服下,可延缓毒性的发作。”
“续命”二字,在她心头缓缓萦绕。虽然这颗药丸看起来普通,不过韵兰的话,她却信了。
如今,也只有希望这一颗药丸来延长阮凌政的生命了。她低头,目光再次落在盒中的药丸上,深吸了口气,终是将药丸收起来。
“政,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解毒的方法。”
傍晚的时候,传来韵兰自缢的消息。
莫梓瑶站于窗前,面无表情地听着宫婢报告着这件事。其实,在她离开的时候,她便想到了。她一生都奉献给了阮凌恒,等待和执行命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如今得知阮凌恒早已不再需要她,她生无可恋。
望着手里的锦盒,耳畔,又浮现出阮凌政的话来。她赫然闭了眼睛,心酸得不能自已。才起了身,便见另一个宫婢急急跑进来,朝自己跪下道:“娘娘,雅昭仪求见您。”
“雅昭仪?”莫梓瑶一愣,才想起湘晴对自己说过,蕙贵妃因为她哥哥的事,已经被降为昭仪了。
微微皱了眉头,沉声道:“去告诉她,本宫歇息了。”刘君雅这个时候来见她,莫梓瑶想,她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了。
想求自己去和阮凌政说好话,让其放她哥哥一条生路是么?呵,可惜,他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恶事,没有人想要放过他的,当然,自己,也同样希望他死。
抱着锦盒回身,她走到桌前,指腹缓缓拂过盒面,在抬眸的不经意间,泪流满面。
想起阮凌政曾说过,其实很早的时候,他便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那时候,牵绊他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要自己答应他,好好地活着。眼泪滴下去,落在盒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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