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以我要去争,何况并没有什么真的危险呢,夫人,请不必为庆忌担忧。”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脆弱的,表错情的庆忌,真的有些感动了:“我的亲人想置我于死地,而陌路相逢地你却在为我担忧,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奇怪。是不是?”
。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今夜风光。良辰美景,这天上人间里,你便是那居住其中地仙子了。”
这个男人更是她长了这么大,唯一一次动了心的男子。
虽在月『色』之下,看她脸『色』也能知道,她现在的脸一定已红得象盛开的石榴花。
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娇怯怯地身子真如一副画中行人模样。朦胧的月『色』灯光下,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是那样『迷』人,虽在慌张失措之下,可是有几个矫情作势的美女能有她这般行云流水、从容自在的作派。
庆忌望着她背影,忽然忍不住唤道:“夫人!”
成碧夫人翩然止步,却不敢回头,只低问道:“何……何事?”
“夫人还欠我一个许诺,可还记得么?”
“什么……什么许诺,人家答应了你什么?”成碧夫人慌张地问。
“夫人曾说,若是庆忌夺得龙舟竞赛之冠,便为庆忌炙鱼为贺,可还记得吗?”庆忌忍不住想笑,成碧夫人的模样着实令人心动。
“好……,等公子从蒙山回来,成碧……必履行诺言,亲手炙鱼,偿公子口腹。”
庆忌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尾滋味鲜美的鱼,已经进了他的口腹:“好啊,到时庆忌便与夫人同游,亲手钓一尾鲜鱼,然后幕天席地,生火炙鱼,与夫人共享之。”
成碧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稳住自己的心神,她那水袖翩然一摆,匆匆地说了一句:“好,成碧……便依……便依公子……”,说完急急转身离去。那水袖高高扬起时,仿佛拢了一袖地星光月『色』,所有的光采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蒙山,苍霞岭。
展跖刚刚练兵回来,进了粗犷简陋的大厅,把头上铜盔摘下来“当”地一丢,扯过一块皱皱巴巴好象抹布一般的『毛』巾擦了把脸,然后拿起一只酒壶“咕咚咕咚”地痛饮了一番,解着衣服叫道:“切二斤卤狍子肉来,爷已饿的很了。”
旁边有人应了一声,忙不迭褪下。随即外边又跑进一人,抱拳禀道:“主上,山下有人求见。”
展跖一愣,瞪起牛眼道:“谁会到这来寻我?又是我大哥吗?不见不见,闭紧了山门,切莫放他进来。”
那小卒道:“回禀主上,此番来的并非是您的大哥,而是一个姓孔名丘字仲尼的士人,他还带了八个佩剑的武士,说是……说是有事情要与主上面谈。”
“孔丘?”展跖一愣,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他衣袍刚解了一半,赤『裸』着长满胸『毛』地胸袍也浑不在意,来回踱了两圈,展跖把眉一皱,沉『吟』道:“莫非是大哥遣他来地?这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废物来见我做什么?”
他把手一扬,说道:“去,放他进来,我且看他放些什么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