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不过商人地谨慎和狡黠,使她本能地保守了秘密,不曾对任何人提起。今日见庆忌连登三台,拜访三桓,彼此之间好似还颇为亲密,成碧夫人不禁暗暗庆幸没有坏他好事,见他从叔孙玉家的高台上走下来时,成碧便已着弟弟亲去迎接。
庆忌本来想去季孙氏台前。毕竟他一直就算是季氏请来的客人,站在他那一边也算合情合理,站在那儿与阳虎刚刚简单谈了几句,成秀便到了。成碧夫人本是季氏门下,到她那儿对叔孙和孟孙的刺激又比较小,庆忌便欣然从命。
很巧,今天成碧夫人罗衣一袭,也是白『色』。她本来就喜欢素『色』。成碧夫人对自己的容颜是十分自傲的,她那天生娇丽无俦的容『色』,原本就不需要任何鲜艳来衬托,只是庆忌也是一身白,一个伟岸、一个窈窕,两人往那儿一站,颇有些……她本来心底里是有些不自在地,只是这时看得紧张。是真的把庆忌忘到脑后了。
台下,季小胖正嘟着一张汗渍渍的大脸跟几位公卿大夫家的孩子围成了一圈在赌钱:“有还有人下注吗?再不下可晚了,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喔。”
几个小『毛』孩子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真当俺们傻啊?俺爹说了,你家赛龙舟的都是吴人,一定赢的。俺们才不赌。”
季小胖笑得很憨厚的样子,肥肥地下巴随着他的笑容颤巍巍地抖:“话不能这么说啊兄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我家要是万一输了呢?我可是一赔十的比例,你那点小钱算什么啊,万一赢了,可立增十倍,富贵险中求啊兄弟。”
这样一说,便有两个小『毛』孩子犹豫起来,季小胖一见有门,连忙花言巧语蛊『惑』一番。到底说的他们动心,掏出了自己的零花钱。季小胖笑得愈加亲切,又看向其他几个孩子,那几位小公子连忙警惕地捂住口袋退了一步,其中一个嚷道:“我才不上你的恶当。我就是不赌。”
“呵呵,不赌赛船,赌别的也成啊。”季小胖笑容可掬地道:“不如咱们赌祭台上的那杆龙旗啊,你看那旗子卷住了。咱们赌它多久才会被风吹开。”
那位小公子摇头道:“不赌这个。”他眼珠一转。忽地小声道:“要不,咱就赌你娘亲几时嫁给庆忌公子。成不成?”
季孙笙假意变『色』:“胡说,我娘亲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嫁给庆忌公子?”
那少年道:“咦?可我听说你娘亲不是喜欢了他吗?还有人说,他们一起出入酒店,嗯,还很晚地时候偷偷见面……”
“嘘……”,季孙笙“脸『色』大变”,他把一根胖胖的手指竖到唇边,左右看看,才很紧张地道:“可不行胡说啊,若是让我娘亲知道你们对别人这样讲话,会去找你父母理论的,少不得你们要挨顿打,知道吗?以后说话要小心!”
关于秘密的传播,就是你越当它是个秘密,别人传得越起劲,看来季孙笙是深明个中三昧了。几个小『毛』头作恍然大悟状,一齐心有灵犀地点头:“明白,明白。”
庆忌好笑地看了眼成碧夫人忘形的模样,也将目光投向了波光浩渺地沥波湖。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太多了。离开卫国几个月了,那是他的根基,一定要尽快回去看看。
然而临走之前,他还得和鲁国三桓把后续的事情都敲定下来,起码等这里地一切都上了轨道才能回去,否则这一番努力很可能又要付诸流水,毕竟拖的越久,希望越渺茫,返攻吴国的最佳时机,就在明年三月。
同他一样心『潮』起伏的,是季氏门下第一权臣阳虎。做为一个知道相当多内幕的同谋,阳虎今日亲眼见证了一向以武勇闻名的庆忌用另一种手段把鲁国三桓耍得团团转。这使得他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三桓家主、天生的上位者,其实也不过如此。野心,在阳虎心中滋生的更加迅速了。
一介家臣、一介布衣,崛起于低微,在这以血统论高低,几大家族与国君一族承包一切『政府』肥缺地社会里,他虽然一直在挣扎,却始终不知道希望在哪里。而今,庆忌戏弄三桓于股掌之上的手段,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对于上位者最后一丝敬畏,都被他心中这种突然滋生的更大野心所取代了。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彩声响起,正自神游物外的庆忌忽觉臂弯一紧,扭头一看,只见成碧夫人抓住了他的一条手臂。欢喜得满脸飞红,象孩子似的忘形地跳起来,连声道:“胜了!胜了!公子,我们胜了,我成府船队拔了头筹了,呵呵!”
庆忌失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成碧夫人洁白地前额乌黑地刘海平贴额鬓,额间环着一条精致地细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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