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彬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就象在做一场离奇的梦,许多陌生的古代人物、古代画面杂『乱』纷芸地出现在他有脑海中。他直觉地认为是一些拍过的电影画面,偏偏那些人物、画面『逼』真的无法形容,画面上也绝对没有指手划脚的导演和摄像机的影子。
时不时他耳边还会听到有人低声呼唤“公子”的声音,那口中的热气呵到耳朵上都感觉的出来,完全不像是梦境。
那些人呼唤的声调很怪,语音与他平时听到的声音不同,仿佛是某个地方的方言,他明明没有听说过,偏又听得懂。偶尔,他含糊地答应一声,耳边就会传来一阵欢呼声。
他的意识一直半梦半醒的,偶尔清醒些的时候,他会感到自己似乎正在一辆非常颠簸的马车上,尽管身下有厚厚的褥子,还是颠簸厉害,好象骨头都散架了。
渐渐的,他清醒的时候多,昏睡的时候少,他知道每天有人小心地向他嘴里灌稀粥、灌水和苦得舌根发麻的中『药』汤子,他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能任人摆布。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的意识终于能够渐渐集中起来了,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开始在他脑海中组织起来。一会儿是他在剧组被导演呼来喝去的场面,一会儿是他手持锋利的青铜长矛指挥士卒向逃跑的敌军掩杀。如此反复,连他也不知道哪一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终于,他能想起自己晕『迷』前的事了,他记起大轮回盘绷断钢绳砸下来,措手不及的他被砸中头部,鲜血汩汩流出,他知道死亡在即,无神的双眼还能看到关渔在一旁连蹬带踹拼命地挣扎……
大轮回盘突然放出强光,然后他就轻飘飘的飞行在一条光怪陆离、五彩斑斓的通道里,犹如狂风席卷着的一片树叶,向不知名的远方飘袅而行,直至消失在光环通道的尽头。
下一刻,他看到自己怆然大笑,身边有许多披甲戴胄双手伏地向他跪拜的古代军士,他叹息一声,猛地拔出深深『插』在胸膛上的一件兵器,鲜血泉水般喷涌……
“啊!”
席斌骇然睁开眼睛,已是满头冷汗。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头顶,是摇摇晃晃、非常简陋的木板车顶,身旁有一扇比枕头高不了多少的矮窗,窗子光秃秃的没有窗帘,耳边传来几声牛哞,那摇摇晃晃、迟缓不已的动作,显示着他是躺在一辆牛车上。
“这里是哪儿?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虽然是在西藏拍片,不过这儿条件也没那么差呀!”
席斌诧异地左右看看,他想坐起身来,这才发觉胸口一阵疼痛,那里绑着厚厚的白『色』丝绢,很华丽,并不是医用的绷带,胸口的痛楚……似乎那里受伤了。
这情景实在过于诡异了点,以致席斌愣了半晌都没有叫人,他痴痴地发了会怔,才微微抬起头来,透过车窗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片荒野,却不象西藏的戈壁草原,荒野中到处是飘摇的杂草,荒野的面积比田地的面积还多。零星的几畦田地里,有些穿着古装的农夫正在劳作,大多数农夫都埋首干活,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农夫扛起锄头,捶着腰杆儿看向他的方向,席斌发现他扛在肩上的锄头象是木头做的。
一个健壮的男人用绳索拖着犁,后边一个『妇』人扶着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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