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上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战”字,然后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
他去的地方,正是辅帅张作相的房间。
对于这位张作霖的把兄弟,为安国军政府立下赫赫功勋的辅帅,张学良还是十分尊重的。
那是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来到房间外面,张学良先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粗犷、有些不耐烦的男中音。
叔父,是我。”张学良彬彬有礼地说。
进来吧。”张作相不冷不热地说。
张学良缓缓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一身戎装的张作相板着张脸,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叔父,你还在为中东铁路的事生我的气呀?”张学良讪笑着问。
没有,我张作相一个垂年老朽,哪里敢对少帅英明的决策指手画脚。”张作相背对着张学良,眉头微皱,冷冷地说。
叔父,现在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不妨对我直说,你真的对我们打胜苏联没有任何信心吗?”张学良两道剑眉轻轻翘起,意味深长地问。
张作相转过身子,警惕地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才语重心长地说:“汉卿呀,不是叔父我说你,你实在是太年轻,太容易冲动了。凡事不能为自己的情绪左右,而你现在,一时热血上涌就想和苏联叫板,我们的东北军真的能打赢苏联吗?就算在某个战役能暂时击退苏联,也难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苏联地大物博,有着很大的战略纵深和人力,财力,物力资源,而我们东北,资源虽然不少,但和苏联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总兵力才四十万,还有十万在热河的汤玉麟那儿,在你的努力下,武器装备和兵员素质虽然有了改善,但在我看来,还是难以胜过苏联红军,总之,若打持久战,东北军必败无疑。”
叔父此言差矣。”张学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那天,苏联大使拿着一张满是俄文的所谓清单,跑到大帅府来问我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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