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进攻绥芬河市区的苏军已经被王树常击退了。
朴炳珊虽然也练过武,但还远没有达到王树常那种连子弹都伤不了的地步,所以,他并没有冲到前线去杀敌。
一个最高指挥官冲到前线亲自杀敌,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那个指挥官愚蠢,另一种,则是那个指挥官的本领十分的高超。
王树常,无疑属于后者。
但朴炳珊,也不是前者。
将城中廖风的预备队都叫来吧,另外,把城里最后的五十门92式步兵炮全都给我抬出来。”朴炳珊略一思忖,淡淡地说。
师长,廖风那五千人可是我们老黑山的最后家底了,一旦他们都打光了,我们可就全完了,老毛子现在还有两万多人呀,重炮和机枪更是我们的两倍。”刘天河颇为担忧地说。
少废话!让你叫你就叫,如果老黑山完了,我们也就全完了。”朴炳珊面色阴沉,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冷冷的杀机。
刘天河只好立正站好,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去了。
苏军的火炮依然在射击,一发紧似一发。
东北军的火炮虽然也在奋力还击,击毙击伤苏军不少人,但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好虎难挡群狼,何况这批苏军炮兵的素质相当高。
轰!一枚迫击炮弹在宋明文身边爆炸。
宋明文虽然在听到炮响的第一时间闪身卧倒,但脸上还是被横飞的弹片划破了一道深达三寸的口子。
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异,他的这张粗犷黝黑的脸,更是显得格外的狰狞。
团长,你没事吧。”警卫连长关切地问。
没事,死不了。”宋明文冷冷地说,继续指挥炮兵向苏军开炮。
一面画着东北虎头像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飘扬着。
虽然残破,却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威严与霸气。
旗帜上,东北虎张开着血盆大口,一双眼睛里闪动着凶狠的光,仿佛要把一切妄图冒犯它的人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