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里面传来了辛琰东沉稳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听着这已略微沧桑的声音时,宗政梓墨的心咯噔了下。辛毅却转过身来,推开半掩着的门,道:“公子,请吧!”
宗政梓墨点了点头,提起步子朝里面走去。刚进来,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屋子里的阳光也是甚少。师父从来都不喜欢这种阴暗的感觉,怎么时隔六年,就变了?而且,屋子里竟然还有药味,莫不是……
宗政梓墨一个箭步冲进了内室,刚掀开纱幔,辛琰东颇为无奈的声音就传来了:“怎么这么大了,还如此的莽撞?”
听到声音的手,顿了顿。在见到榻上坐着的中年男子时,宗政梓墨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好了,没多大的事,不过还得戒急戒躁才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床边还坐了一个人。只不过方才自己进来时,一门心思全在师父身上,这才没注意到。现下一看,原是二师父。
“师父,二师父。”宗政梓墨一一向他们行礼。
辛琰东抬头看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风岳奕则是专注的收回了扎在辛琰东手上的银针。
辛琰东道:“回来啦,回来就好。你那里光线暗,过来这边让师父瞧瞧,这么多年了,到底长成什么样了。”
宗政梓墨哽咽着喉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等到仅有的光线洒落在辛琰东的脸上时,他才看清床上的男人,竟不知何时,两鬓染上了风霜的痕迹,眼圈凹陷,面色蜡黄,一副生死垂危的模样。
同时,当辛琰东看到宗政梓墨的脸时,顿时一怔,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六年过去了,你竟长得与你父亲,愈发的像了。咳咳……”
看着他咳的双肩抖动,宗政梓墨慌乱的就要去抚顺他的背,却被辛琰东抬手制止了。旁边的风岳奕道:“刚说完让你戒急戒躁,这会又忘了。你是把我当神呢,还是把自己当神?”
辛琰东抬起头,苦笑道:“如果人不再大喜大悲,那可就不是人了。”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宗政梓墨心里着急,可自己又不懂医术,于是只能求情的看向了一旁的风岳奕。
在收到宗政梓墨的目光后,风岳奕的目光有些杂乱。随后,他兀然站了起来,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道:“既然你回来了,就跟他好好聊聊吧。不然他找不到人说话,就又跑来叨扰我。”
辛琰东哭笑不得的说了句:“我何时叨扰你了。你是去是留,我怎么有能力留你。”
收拾好东西的风岳奕睨了他一眼,狠狠的说道:“是,所以我现在就走!”于是,拿起了佩剑与针包时,就要离去。却在经过宗政梓墨的身边时,留了一句:“过会来我院子里找我。”
说罢,便匆匆的走开了,一屋子里,就只剩下辛琰东与他。
辛琰东拍了拍自己的床边,招呼着他道:“别老站着,过来坐下吧,跟为师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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