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23
黑月悠闲地倚在醉风馆二楼玉栏上,盯着楼下匆匆而来的白钰。他微笑着朝白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白钰就冷哼一声,还是进去了。
帘幕轻垂,遮掩了半边流光。珠帘之下,檀桌之上,银色香炉里正弥散出清幽的香气。黑月眸光流转,他一手撑着玉雕的下巴,一手拎着玲珑酒壶,淡淡笑着替坐在对面一脸冷色的白钰斟了酒。
“来,尝尝这暝竹酿,这可是专门为你留着的。”黑月举杯邀白钰。
暝竹酿是由惑林暝竹之泪所酿制的,其味根据饮者心境的不同而千差万别,但终免不了苦涩,却又让人无法舍弃。
白钰与黑月碰杯,一饮而尽。
白钰语气不善,说:“你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你要那么对她?下一次,我真的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最好记住了。”
黑月闭着眼睛,细细回味暝竹酿的滋味,懒懒道:“我猜,你刚才喝的酒味道是辣的。你能猜到我刚刚喝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吗?”因为白钰心燥,所以入口的酒是辣的。
白钰一愣,说:“平淡无味。”几百年了,每一次黑月喝酒后都会是这个答案。
可黑月却破天荒地说:“你猜错了,几百年来,一直都是甜的。其实你一直都猜错了,这么久以来。每次与你喝酒,我都会说‘平淡无味’,你就会以为是平淡无味;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认真看我的内心呢?”
白钰心里一紧,说不出话来。的确,每一次黑月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自己去确认一次;是因为太相信他了?还是因为他打心眼儿里没去在意?
“但这杯,是苦的,苦不堪言。”黑月兀自倒了一杯,喝到嘴里,却泛出苦涩的涟漪,“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能猜中你吗?不对,我不是用猜,我是用看,我在读你,我在怜你。那么你呢?”
黑月手杵着额头,侧头眯着眼,谁都看不见他究竟有怎样的忧伤。屋里的酒香变得温暖而醇香。
白钰拿过黑月的酒壶,说:“别迷惑了自己,你喝多了。”
黑月喃喃地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呵,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们相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要离开就离开呢?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是谁?就是因为她谁也不是,不值得你牵绊,不值得你挂怀。”
黑月……你……
“钰……你能不能也稍微那么在意一下我呢,像在意她一样……”
白钰沉静着双眼,激不起波澜。黑月,若我不怜你,若我不在意你,或许早就杀了你。你的暴戾总比你的堕落与温柔要好得多,你知道吗?
水青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衬得她的影子更加妖冶和显眼。拐过街角过后,路上才稍微清静了些,这时她遇上了一位粉衣、薄纱掩面的和她同样显眼的女子。
水青朝那女子微微点头,那女子立即双眼眯成月牙状,看起来娇媚可人。
水青从怀里缓缓掏出一支绿萧,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将绿萧递到那女子的手里,说:“知道怎么做了吗?”
那女子开心地抚摸着绿萧,说:“姐姐放心吧,我会帮你办妥的。”然后便一股烟一样溜开了。
水青无奈地望了一眼那调皮的身影,看看天色,现在她正好可以赏赏这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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