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濯了足,穿上一双草鞋,再仔细细的梳理头发,用一根紫竹的簪子『插』住发髻。
这才『露』出来本来面目。
看在白泽眼中,却是大耳圆目,一副虬髯,面『色』肌肤微微发黄,再加上一袭宽大的道袍,被山风一吹,这原本还是个肮脏头顶邋遢要命的道士,竟然就此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有道的全真。颇有了一些图画上面仙风道骨的味道,着实叫白泽一阵“大跌眼镜”。
轻轻推开茅屋的正门,满地尘灰,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进来过了。那道人走在前面,只把两只大袖左右一挥,顿时就从平地之间涌起一阵狂风,只卷的他身后白泽连连后退,胸口被这风迎面一吹,五官挪移,一时间连气都无法喘匀了。
“这又算什么?内家功夫里的罡气外现?可是历史上即便是诸如八卦掌的祖师爷董海川,杨氏太极的杨『露』禅这等绝顶的高手,也只不过是能把内家罡气『逼』出体外,凌空打出一寸多长罢了,虽然威力无穷,却因为太短,所以只能用来隔空打『穴』,哪里像是这人,一挥袖子,满室皆风,若只是袖子带起的风也就罢了,却又能『逼』得我胸口如压巨石……?”
白泽看的又是一阵眼睛发直,心里正自转动千般念头,这时房间中却已劲风一收,一股脑的化作一道灰龙飞出了茅屋之外。这大风吹袭卷动,就如同小型的龙卷风一样,威力连白泽都有些经受不起,却丝毫无碍于娜眼看就要坍塌的草房,甚至这风也只针对满室尘灰,连室内的一根草叶都没有损及分好。
待风一过,满室如新。
白泽也看清了对面墙上一字排开的四幅挂图。
整个房间里,别无他物,只有这几张挂图下面横放着一张朱漆的供桌,上面摆着四只一模一样的青铜香炉,再之外,就是下面的一个灰突突的蒲团。
而那道人自从走进屋里,面『色』就是一片肃穆庄严,先自己点燃了几炷檀香,一一『插』在四只香炉中,依次行了道家的大礼,然后这才又拿了三根香,点燃了递给白泽,望着四幅挂图中最后的一副,肃然道:“老道我生平之中,有师四人,却只见过其中的两人,余下两位都和你一般全是机缘所致,凭空所得,也就是常人所说的遇仙。你要拜的就是老道最后一个执弟子礼的座师,而他也不是旁人,正也是此间峨眉一派视之为祖师,在春秋战国之时披发入山隐居的司徒袁玄空。”
白泽悚然动容。目光仰望过去,却只见那图画之上,一男子白衣如雪,手扶长剑,立于青松之下,身旁的石头上赫然还蹲着一头白猿。
司徒袁玄空,司徒玄空,居然就是那位历史上曾经传剑于越女的白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