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揶揄了一番。
晴雪、皖静、蓉儿本是府里的三“贱”客,一直依附于兰妃手下,是她的小跟班,这三个臭皮匠总是爱自诩诸葛亮,平日里更是合伙欺压他人,现在大鼎少了一足,也不敢向往常那样嚣张,恨得牙根发痒。
清竹抬头见她眼球充血,抖落如风中柳絮,想是失了一员大将嚎啕了一场。
今日晴雪一身绣花底兰色绞纱裙,为了夺人眼球甚至还不惜换了个异族的蓬松发髻,一番浓艳妆面还是未能让王爷多看一眼,他今夜又去那个贱人的房中,为此她就有气,本想将邪火撒在清竹的身上,可人家竟半分不曾气恼,反倒是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清竹见她赖着不走,还想讽刺自己,便小步走到鸡笼前,将里面的母鸡从笼中取出道,“可恶的母鸡,天天跟公鸡混在一起,又踩蛋又抱窝,怎么就偏偏连一个蛋也生不出来,今天姐姐就拿你开刀!”
言毕就要拔掉鸡毛,谁知这母鸡是个厉害的角色,清竹又手无缚鸡之力,竟被它挣脱出手。那母鸡仿佛预见自己命不长久,便拼了命的上下窜跳,满屋飞舞,张牙舞爪,四五个婆子、下人奔跑捉捕全不见效,最后不懂风情地落在盛装浓抹的晴雪头上,两只凤爪胡乱抓挠,把好好的一个流云髻弄得四散开来,更是将她脸上的皮肤挠出道道血口。
晴雪吓得花容失色,一路小跑,奔到了后院,惹来在那里纳凉闲聊的女眷们一通哄笑,更觉失了颜面,一众下人很狗腿的巴结,投鼠忌器,急着拍马屁竟一通乱打将那只肇事的母鸡活活打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母鸡一命归天,晴雪也遍体鳞伤。
适才还自视仪表端庄的某侍人,珠钗掉地、花黄脱离,顿时披头散发,脸上带伤,狼狈不堪,与之前真乃天壤地别。
晴雪愤然离去,却将害她丢人现眼的这笔账全记在清竹的身上。
直到人群散尽,清竹懊恼地打扫现场,才发现膳房早就乱七八糟的没有下脚的地,这又要花费她将近一个时辰的光阴了。
可怜那只母鸡,她本无心宰杀,却间接害了一条青青生命。一地纷乱,地上躺在一只母鸡、一缕青丝、几朵珠花、几片花黄……
“这又是鸡又是花的,叫我如何下手整理?”清竹忿噪大叫,突然醍醐灌顶,如遭棒喝,“有了,就做鸡米花,还是肯德基味儿的!”
说下手就下手,清竹将那只暴毙的母鸡拾掇干净,在砧板上将鸡胸肉全部剔除,再切成小块,用调料腌制半个时辰,这期间她便开始整理膳房,待到鸡肉入味后,她将鸡蛋搅匀里面放上面粉,并将腌好的鸡丁沾上面库,最后再裹上一层干粮渣放入油锅里炸熟。
等到一切完毕,已经将近酉时,她便回到了冷室,冲洗沐浴掉一身油烟气,等到戊时再送过去。
刚刚洗完,便有人前来报道。清竹定睛细看,这不是中午奋勇当先、护主心切,在膳房里任职的王婆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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