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一听忙道:“大将军,本雅失里身为鞑靼可汗,却冒险断后,身边扈从又不甚多,其中颇有可疑。依末将看,不如分遣斥候,先往窥探动静,咱们立即叫后续人马加紧赶路,待各路兵马齐集,且又探明兀良哈台所言虚实,再进兵不迟!”
丘福大笑道:“本雅失里手中兵将本就不多,他想多留人马扈从,也得有兵才成。至于他冒险断后,这不过是邀买人心之举罢了,你没听说他欲设计诱引本帅去打阿鲁台么?嘿!只要阿鲁台受了重创,实力减弱,他又邀买了足够的人心,便有机会将鞑靼的权力攫取回来,鞑靼虽因此伤了元气,可是唯有如此,他才能做个真正的鞑靼可汗!哼哼!这不过是自置死地而后生的手段罢了,听本帅号令,立即集结人马!”
李远也是比较沉稳的人,觉得王聪所言有理,主动既掌握在自己手中,实无必要同本雅失里一起冒险,忙也上前劝谏,丘福大怒,训斥道:“糊涂!刚刚兀良哈台所招,难道你们没有听清?本雅失里本就盼着耗得我军精疲力竭、不战而退。我们进入大漠已近两个月,寸功未立,连鞑靼的主力都找不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们反而畏首畏尾,坐失良机?听我号令,疾驰饮马河,生擒本雅失里,违我将令者,斩!”
王聪、李远无奈,只得集结本部人马,与丘福合兵一处,留下一小部分士兵看管着已经邀械的鞑靼部落百姓,又使人回报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叫他们火速赶来接应,自与丘福由兀良哈台引路,疾驰饮马河去了。
丘福此人用兵,本就喜欢行险,年轻时如此,现在依旧如此。同时,兀良哈台的家眷、族人都在他的手里,他料这兀良哈台也不敢欺骗他,再就是他深入大漠,在这风雪交加的大雪原里已经艰苦跋涉近两个月了,毫无斩获。如果继续下去,他既不能取悦天子、重返中枢,也不能匡扶二皇子再争储位,早就心浮气躁了,自然更加相信兀良哈台所言。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只是连他也并不觉察罢了。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和决定只是依据鞑靼的情况,与兀良哈台的供词相印证所得出的客观结果,孰不知从他得知本雅失里正在饮马河,他迅速出兵就已成了必然!
当初,夏浔就是在饮马河一战歼敌数万精锐,斩杀鞑靼枢密副院哈尔巴拉,立下大功的。如今还是在这个地方,如果他能生擒鞑靼可汗本雅失里,杨旭那个小辈如何再与他相比?这两份战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无从比起。杨旭到哪里再抓一个可汗回来?哼哼!只要这一战,他就一辈子压在杨旭的头上,叫杨旭再也翻不了身了。
这样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你叫他等,他如何等得。若是就因这一耽搁,叫本雅失里发现明军已到,立即逃之夭夭,那才是悔之晚矣。
在丘福的坚持下,三路明军集结一处,除去战死和留下看守战俘的士兵,只有两千余骑,冒着风雪匆匆而去了。按照兀良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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