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布裙……”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扑簌簌地流下来,她哽咽着,已经『吟』不下去了。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了,薛禄象一头公牛似的又冲回来,董羽纯霍地回身,吃惊地看着他,薛禄冲到她的面前,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要你!”
董羽纯吃惊地张大泪眼:“我曾经是……”
薛禄一把抓住她的手:“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女人!”
“你要我?”
“对,我要你!”
董羽纯凝视着他,眸中还有泪,可脸上已溢出比春花更灿烂的笑容。
“那好,明天,你使一顶小轿来接我,我……就做你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明天?为什么要明天?明天纪纲就……”
董羽纯凝视着他,说道:“我愿意跟你!如果这样,明天你都保不得我,后天,我依旧还是他的!我不想……由你送我过府!”
薛禄一股热血呼地一下冲上了头顶,他重重地一点头,咬牙道:“好!明天!明天申时,我也使一顶轿,亲自来接你!”
薛禄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道:“他妈的!明天老子带兵来,锦衣卫敢跟老子动手抢人,老子就***娘的!”
薛禄的话很粗鲁,可听在董羽纯耳中,实比那些文人『骚』客的清诗雅赋还要动听许多,她笑了,这一次,笑得好不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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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去,不妥吧?这样一来事儿可就闹大了!”
回去的路上,刘玉珏听到薛禄的盘算,马上提出反对:“纪纲那人阴险狡诈,你还不清楚。薛兄,听你方才所言,恐怕他想给我脸『色』看还是其次,他见都不曾见过董姑娘,就要纳她为妾,分明还是为了你当日上书为辅国公作证的事故意与你为难。
这个人,现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已经猖狂到了极点。可是,要跟他斗,哪有公平可言?你看,凭着他执掌锦衣卫的便利条件,你上一封奏章,他立即就知道内容,可他要是在皇上面前进你几句谗言,你上哪儿知道去?就凭这,这场仗就没法打,何况他现在正得皇上宠信呢。
薛兄,你在意董姑娘,他可不在意呀,两边真要是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这么一桩丑闻闹上朝廷,万一皇上大怒,叫你们两下罢休,他纪纲是无所谓啊,可你呢?你还能抱得美人归么?”
薛禄听了不禁踌躇起来:“刘贤弟说的有道理,那……那你说愚兄该怎么办呢?”
刘玉珏道:“这事儿,你不能当面锣正面鼓的对着干,在意董姑娘的是你,可不是他!依我看,要想息事宁人,安安稳稳的把董姑娘接回家去,唯有借势,你得找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这南京城里,难道他纪纲真已经到了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地步了么?不见得吧!”
薛禄双眼一亮,兴奋地说道:“好主意!我想到一个人了,他若肯出面,一定镇得住纪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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