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显处于劣势的大皇子了。
他当然清楚如果整不倒夏浔,他就要倒霉,但是一旦成功,获得太丰厚了,他将取夏浔而代之,成为太龘子党的中坚人物,那时像解缙、杨荣、吕震这班文人就不能不依赖他,他将改变自己的孤臣局面,在朝中拥有自己的班底,这个收益远比失败的风险要大。
失败的话,以他所做的安排,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的参与的,就算贬了官遭冷遇,过一段时间等皇上气消了,他也可以再去恳求皇上宽恕。以他对朱棣的了解,他为皇上牵马坠镫那么多年,皇上是不会一棍子把他打死,从此弃而不用的。
再者说,太子系的官员们固然排挤他,目的也只是压住他的气焰,叫他乖乖任由文臣们摆布,而不是把他搞掉。他毕竟是太龘子党的人,把他搞掉,换个与太子无关的人上来,对太子系的任何好处么?到时候他只要服服软、装装孙子,这些文臣也会推bo助澜的。
结果,处罚比他预料的轻的多,他就有些mo不清皇上的心思了。
“彭家虽非教匪,却有误交匪类之罪,朱图和陈郁南举告不实,或因失察之故,朕恼你作甚!朕恼你的,是你将这正正当当的公事,偏要挟杂了si心进去,为了一己si怨,纵火焚烧大报恩寺,试图以此ji起朕的杀心……”
纪纲反复回忆着今日见驾的经过,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渐渐品出了味道,他的眸子亮了,他想通了!
他是皇上的鹰犬,皇上养他,就是为了让他咬人的。皇帝喜欢官员互相检举,而不是组团忽悠。皇上不在乎他咬任何人,只要他忠心于皇上。所以,皇上才对他构陷辅国公的大罪丝毫不以为意,却因为纵火烧了点木材、燎了片屋檐而大发雷霆,因为皇上真心在意的,是他试图用机巧手段méng蔽you导皇上!
“嘿嘿!哈哈……”
想通了心事的纪纲,得意地发出一阵瘆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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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身畔的茗儿已经深深睡去,小猫儿似的蜷着身子。
佯装睡去的夏浔轻轻张开眼睛,看了眼熟睡的妻子,微微一笑,又把手贴到了她的肚皮上,有种沉甸甸的感觉,里边正孕育着一条小生命,即将呱呱问世的小生命。似乎,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没睡,偶尔会舞动小拳头,在娘亲的肚皮上捶一下。
夏浔感受着那动静,指端传来一阵幸福的感觉。
彭家的白莲教身份,始终是他的一大隐患,而现在,算是彻底有了一个解决,远比他预料的要好的多的结果。这个包袱放下,从此他就可以天高云阔,四海逍遥,无须有所顾虑了。功名利禄依旧,jiāo妻美妾相伴,现在这样又有甚么不好?
可是,既已与纪纲撕破了脸,他想甘于平静,纪纲肯么?
沉思良久,夏浔微微地笑了,也许,他现在需要扮演一下徐增寿曾经扮演过的角sè了。
“徐增寿败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