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班兄弟,卑职向他们诉说了委屈,正要去找大人您鸣冤呢,偏就看见肖御使也回来了,兄弟们一时激忿,为了替咱锦衣卫的人找回公道,这就动起手来……”
夏浔听得心中一动,当时他亲眼看见这尹盛辉快马而去,他才刚刚回到京城?
不过这事儿没法去查,他一个国公爷,也用不着跟一个小小的千户计较这些,跌份儿。
没等纪纲说话,夏浔便冷冷地道:“肖御使是都察院的人,尹千户是锦衣卫的人,你们都是纠察百官、执行司法的人,你之所言纵然属实,明知肖御使动手拿手,为此还折损了你的手下,这是违法之事,你就该将事情原委禀明上官,由纪大人去皇上面前为你讨回公道,何以有样学样,滥用私刑?这里是南京城头,天子脚下,你们两个衙门口儿的人如此泼皮无赖般斗殴打架,成何体统!”
都察院就相当于监察部,锦衣卫就相当于国安局,虽然彼此执法的侧重点不尽相同,却都是朝廷中最重要的执法部门,夏浔作为锦衣卫的老上司,这样训斥一番,本也是符合他身份的话。可纪纲听不得,现在的纪纲已把锦衣卫当成了他的禁脔,这个老虎屁股除了皇帝,谁也别想『摸』。
夏浔训着尹盛辉,纪纲听着就像打他的脸,一张面孔登时沉得像水,夏浔刚刚说罢,他便抬起手来,“啪”地一记大耳光,扇得尹盛辉踉跄退了几步。纪纲的手劲也大,这一巴掌下去,尹盛辉半边脸就肿了。
尹盛辉捂着脸,愕然道:“大人?”
“你个狗日的混帐东西,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纪纲冲上去连打带踢:“老子提拔你做了千户,你还真是威风的很,敢在外面给我招灾惹祸了!朝廷命官,你敢在城门口儿拦下来,打成这般模样,你是成心叫人揪老子的小辫子是不是?今天老子不打死你,国公爷还以为我锦衣卫飞扬跋扈没了王法!”
纪纲动手,尹盛辉哪敢反抗,抱着头蹲在那儿,被纪纲好一通踹。
“成了成了!”
夏浔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你这是在教训自家小孩子呢?把人送到御前,由陛下发落!”
纪纲拳打脚踢一阵,怒气一泄,浑身畅快,闻言忙满面堆笑地迎上来道:“国公教训的是,下官也是一时气愤,恨铁不成钢呐。这个混帐行子不争气,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我也维护不了他了,下官谨遵国公吩咐,这就把他们两个都送到御前去,请陛下发落!”
夏浔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转身便走,纪纲笑容可掬地追上一步,一个长揖到地,高声道:“下官恭送国公爷!”
这时候杨府的车马已经到了近前,茗儿将窗帘微微掀开一角,外边的一切举动,包括夏浔和纪纲的表情、动作都历历在目,看着丈夫返身走来,纪纲长揖相送,茗儿才轻轻放下窗帘。
夏浔上了车,吩咐道:“走!”
帘子一放,夏浔长长地吁了口气,茗儿偎进来,柔声道:“怎么了?”
夏浔面『色』不愉,轻轻摇头叹道:“不知怎地,我发觉,纪纲已与我渐行渐远,已有了嫌隙,而且……”
他皱了皱眉道:“我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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