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达,可是既然做了杨家的内主,在涉及杨氏家族的事务上,不能通融的她绝不能通融。做了杨家主『妇』,可不是只管侍奉丈夫、生育子女,『操』持柴米油盐的家务事,这些都是后宅的事,她必须得负起责任,若只做个老好人,那就没有尽到为***子的义务。
夏浔汗颜道:“可是……她执意如此,我也不想难为了她……”
本来神情十分严肃的茗儿忽地嫣然一笑,柔声道:“相公也莫要为难,这是妾身该管的事,交给妾身便是了。”
闺房之中夫妻恩爱的时候,夏浔让她叫好相公也罢、情哥哥也罢,茗儿是百依百顺,柔情似水,自称的时候也顺着他的心意叫自己“茗儿”,可在人前绝不肯胡『乱』称呼,用她的话说,这叫立规矩。丈夫现在有妻有妾,杨家人丁千余口,将来还不知繁衍成多么庞大的一个家族,没有规矩,家宅不宁,子孙后代也必然多出不肖,或为世俗所不容的悖礼狂人。
夏浔仔细想想,茗儿所言不无道理,不能融入这个世界的人,必将为整个世界所排挤、抛弃。一直以来,他都在外奔波忙碌,对家里的事『操』心是少了,而梓祺和谢谢随着自己颠沛流离的,也没在这方面有所把握,自己和这几个女子都有很深的感情,这才维系着夫妻一直恩爱,家庭一直红红火火,若换一个人家,恐怕早不知闹出多少丑闻了,所以便默认了茗儿的主张。
也不知茗儿与苏颖说了些什么,把苏颖和两个孩子从海岛接回来后,茗儿与苏颖单独长谈了一个下午,苏颖居然就此留在了杨府,不再长居海岛了。
“咱家这千多亩田地,明春还是种稻米,丝茶桑麻的确获利丰厚,可这千亩肥田,种植了这些东西,就有点糟蹋了,一旦碰上动『荡』不安时节,丝绸茶叶是远不及粮食用处的,想再伐树种粮食,那就不可能了。把沿山这一片儿坡地和山岭也都买下来,植桑养蚕栽茶树,可以在这坡地和山脚下。”
茗儿对小荻吩咐道,小荻点了点头,杨家管理府邸、别庄、下院以及田地方面的事,一向都是由肖管事负责,现在小荻顺理成章便管理了杨家这方面的事情。小荻成了夏浔的人才只一个多月的时间,俏脸上淡施些少脂粉,显得明艳而清丽,那眼神明净澄澈,似乎还带着些稚气,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可是比起小她四岁的茗儿,似乎茗儿更成熟一些。
“山东那边,彭家已经趟开路子了吧?”
茗儿扭头又问西琳,西琳答道:“是,夫人,彭家得了勘合,已经跑了两趟船,获利颇丰,路子也趟开了。”
茗儿点点头,说道:“好,祺姐正有孕在身,这事且不着急,等祺姐生产之后再说吧。至于内销之事,老爷交待过了,要交由西门家负责,这事儿你再交待一下。”
彭家如愿获得了勘合,跑了两趟朝鲜和***,获利颇为丰厚。这条航道,只凭彭家的财力和人力当然吃不下,山东地面上的豪族纷纷开始『插』手,辅国公府这么大,不能坐吃山空,光靠夏浔的俸禄也撑不起来,必须得另寻财路。
其实豪门世家大多都有自己的生财门路,只不过手段极为隐秘,外人只看见这些豪门世家锦衣玉食,一掷千金,却不知道他们的生财之道,若是没有自己的生财渠道,就算想做个大贪官,也禁不起这般折腾,何况朱棣反贪的力度丝毫不在其父之下,做一任贪官,赚个钵满盆满或还可以冒冒这死生之险,豪门世家可犯不着因小失大,再者,他们不是直接掌权作官的人,也收不了多少贿赂。
夏浔有几千石的俸禄,以前不过是两位夫人,几十个下人,勉强养活得起,现在辅国公府千多号人,光是张嘴吃饭就得多少钱?更别提迎来送往的花销以及豪门世家该有的排场所需要的花费了,夏浔虽有一条走私渠道,可那是为了供应潜龙的经费,贴补不了自家多少,这持家理财的事,自然就要着落在茗儿身上。
谢谢听了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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