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越巂侯,赐丹书铁券。一门父子四人,两公两侯的世袭权贵世家,此等尊荣自古罕有,这等恩笼比我徐家也不遑稍让。
辅国公,你不是外人,说句冒犯的人,只怕你辅国公再加上一个五省总督的头衔也镇不住他们。当然,他们未必会给你难堪,不过恰恰因为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也不需要卖任何一个派系的面子,一旦出现调动不灵的时候,必将严影响你的威信,将帅无威而令不行,将令不行……,后果可想而知。”
夏浔一听就知道今天这趟没有白来,若不是早早得了这个消息,真要出了外海才发现问题所在,那就要出大问题了。
徐景昌的话他已经听懂了,他是在说,虽然徐家是大明功臣第一世家,但是徐家也不是包打天下的,在水上,俞家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这就好象徐家是陆军元帅,而俞家是水军元帅,两家还都是开国元勋,谈不上谁高谁低。
而且由于俞家的特殊『性』,俞家的门人、故旧、下属、随从,几乎全部集中在巢湖水师,自成一个独立王国,刀『插』不进、水泼不入。皇上下旨单独调俞家的人去打仗没有问题,把俞家的人调来听从他辅国公杨旭的调遣,很难很难。
这个问题何止是古代,就算是现代军队,无论是军队的纪律『性』还是思想素质都提高了一大截,你空降一个从来没在军队中待过的人做统帅,去指挥一群战功赫赫、资历老、地位高的将军,他的情绪上本能地就会进行抵触,不需要什么确切的目的,不服你,这就足够了。
何况这俞家的势力,这种老牌的开国元勋世家,他一个新晋贵族,镇得住?
夏浔担心的正在于此,朝中的掣肘他不担心,他拥有沿海五省的最高指挥权,有皇帝的支持、有生杀予夺之威,军需后勤又主要掌握在文官手里,而文官派系又是大皇子朱高炽的人,二皇子朱高煦一派就算恨不得一人一***活咬死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否则一旦有把柄落在皇帝手里,一错再错,就真的不能翻身了。
夏浔最担心的就是军队,他本来以为名不见经传的俞家与朝中各派系全无瓜葛,是个好对付的,没想到却是最难对付的。俞家之所以同朝中各个派系全无瓜葛,不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不够资格,恰恰相反,人家俞家就是一个独立的派系,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紧接着,徐景昌又提了一件更叫他头疼的事。
“咳,辅国公,还有件事,想必你不知道。当今圣上靖难之时,曾在白沟河有一场大战,那一战惨烈无比,朝廷折损数员大将,其中有一位将领,就是俞通海。”
夏浔一惊,失声道:“竟有此事?”
徐景昌道:“不错,俞廷玉早在追随太祖征战天下的时候就战死了。三个儿子之中,虢国公俞通海、南安侯俞通源如今业已已身故,开国名帅俞廷玉的亲生子中,老三越巂侯俞通渊是硕果仅存的一个,而他,就死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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