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沉声道:“你是说,有人要图谋我?”
茗儿颔首道:“有这种可能,官场上的斗争,少有一战决胜负的,常常都是积小胜为大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把柄被人家抓的多了,今日还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明日就锒铛入狱、身首异处的,例朝例代,包括本朝,还少么?我皇大爷在的时候,开国公侯因此满门抄斩的也不在少数,你可大意不得。”
夏浔听了欲言又止,他仍管着飞龙秘谍的事知者甚少,而飞龙秘谍只是托身在锦衣卫里面的一个特务组织,同朝臣们同样没有什么冲突;刘玉珏虽知详情,夏浔却不信他会害自己,再说他是南镇抚,根基也浅,是自己的扶持才上位的,他上边还有一个纪纲,就算搞掉了自己,也是为纪纲做嫁衣,
而纪纲……,应该也不会这么做,以纪纲的精明,不管他对飞龙秘谍知道多少,就算他不念交情,而且有胆子跟自己这个国公扳手腕,也不会挑现在这个时候,他才刚刚组建北镇抚的班底,他吞不下飞龙这块肥肉。那么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
夏浔想一个,否定一个,犹豫半晌,竟想不出一个可能的人来。
茗儿察颜观『色』,说道:“如果不是有人想图谋你,那就是有人知道了你的态度,故而加以利用,拖你下水,你是北平系的官员,是皇上极为宠信的臣子,把你拖下水,水就越来越混,就有可能让皇帝顾忌到元气大伤而及时收手,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建文旧臣所为了。”
“建文旧臣?”
想想那些现在每天看到,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建文旧臣,夏浔真不敢相信他们暗中竟能设下这么一个局,看来在官场上,自己真的嫩的很呐,比起这些宦海沉浮、『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油条还差得远了。
官场,对夏浔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战场,很多他擅长的技巧,在这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一个全新的战场、全新的战斗方式,他需要从头学习。夏浔以全新的眼光,看了看这个政治智慧远比自己高明的小妮子,问道:“去我府上求乞的犯官家眷,是哪一家?”
茗儿道:“是监察御使段幂的家人,你想追查一下是谁授意他们来的?这个不急,你想查随时可查,眼下你要做的是,尽快抽身出来,不再『插』手。这是改朝换代的大事,一旦皇上觉得有必要再清洗一番时,你这件事就可以被有心***做文章。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皇上很信任你,这件事就算真的被人利用,也不见得就能扳倒你,只是以后说话办事,都该小心了。”
夏浔点点头:“我明白,可是突然袖手,是不是更显得心中有鬼?再说,我已经进谏了,如果皇上就此事对我问起对犯官们应该如何处理,难道我能闭口不言,或者态度与往昔大相径庭么?”
茗儿道:“那就找个理由,让自己置身事外。”
“找个理由……置身事外的理由?”
夏浔沉『吟』片刻,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理由么,倒有一个现成的!”
茗儿奇道:“什么理由?”
夏浔微笑道:“我去双屿接老婆!”
茗儿突然不开心了,非常非常不开心,可她……只是嫣然一笑,赞道:“好主意!”
p: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