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混到李景隆身边,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宰了他!刺杀敌军主帅,这可是奇功一件呀!”
“胡说八道!”
夏浔笑骂道:“还奇功一件?那是千古罪人!”
徐青一怔,愣道:“怎么……怎么?”
夏浔摇摇头,叹道:“朝廷派了这么一个大棒槌领兵与咱们做战,多不容易呀。宰了他,换个更精明的来?我们不但不能杀,还得千方百计把他保护好了,不能让这位曹国公大人伤了一根头发,懂么?”
徐青奇道:“那咱还费尽心机,让人接近他干吗?那几个兄弟待在辎重营,说不定用处更大些,要是抽不冷的放一把火……嘿嘿!”
夏浔道:“那能烧掉多少东西?如果有机会让他们接近李景隆,就有可能掌握最为机密的消息,懂么,我们主要的事情,是刺探情报。好了,忙你的去吧,时时刻刻都多长个心眼儿。”
徐青点点头,拖着空车走了出去,夏浔抬腿进了雾气昭昭的大堂。
澡堂子里,一个有点肥胖的男人趴在案板上,随着老贾双臂的推送,『臀』部的肥肉有韵律地抖动着。
“用点劲,爷们特别受力,搓得狠了舒服。”
那人趴着,嘱咐老贾几句,便扭头对一个正在修脚的男人道:“老霍,今儿晚上,曹国公大人犒赏三军,可以开酒荤,你知道了吧?哈哈,有酒有肉,美呀!”
正在削脚鸡眼的老霍懒洋洋地道:“别扯淡啦,那是曹国公吗?那是皇上赏的,你没听说?皇上有旨意到了,曹国公大人加封太子太师,咱们全军将士都跟着沾光,这才给的犒赏。”
正搓澡的男人便哼了一声道:“说到底,还不是曹国公大人的赏?”
这时就有一个小兵有些不解地问道:“百户大人,咱们打了败仗,咋皇上还加官封赏呀?”
修着脚的瘦子原来竟是个百户,他呲着牙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本事。我跟你讲,这做武将的,最最重要的就是朝中有人,你在外边打仗,拼死拼活,战功赫赫,朝里没人替你说话,皇上也不知道。你说你杀敌无算,落到纸上算个屁呀,到了皇上面前,他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皇上从小就长在皇宫里边的,他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累呀,加你一级官,赏几匹绸缎,那就是赏罚分明了。可要是朝中有人替你美言两句,说得惨不忍睹,苦不堪言,皇上听了,就知道你是真的不容易了,才能重重的赏你……”
“可咱们打的是败仗呀。”
“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呢。要是你朝里有人,会替你说话儿,打了败仗说成小受挫折,伤亡无数说成略有伤损,夸大些难处,胆子再大一点的,干脆把败仗说成胜仗,黑的说成白的,皇上……嘿嘿……还能不赏?”
那小兵吃惊地道:“这不是蒙皇上呢吗?可不跟燕王檄文说的一样,成了大『奸』臣?”
那瘦百户哼哼道:“什么叫忠,什么叫『奸』,皇上认为你忠,你『奸』也是忠,皇上认为你『奸』,你忠也是『奸』……”
胖子道:“咳,祸从口出,有酒喝有肉还塞不住你那张破嘴!别说了!哎哟,你轻点儿搓,都快秃噜皮了……”
“嗯!”
老贾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放轻了。
旁边一个正给人拔罐子的搓脚师傅便笑道:“我说老贾,你婆娘不是刚刚生了吗?大喜的日子,怎么沉着个脸,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老贾没好气地道:“生了,又生了个赔钱货,我高兴得起来吗?”
那人便嘿嘿地笑:“老贾,我看你对你小姨子挺有意思的呀,要不然……干脆收了房吧,大的不给你生,就让小的生,反正是一母同胞的姐俩儿,不见外,到时候两头大,也不用分个你我。”
老贾哼了一声没说话,趴在那儿的胖军官忍不住笑起来:“说得有道理呀,太他妈的有道理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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