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腰间长刀已然出鞘,呛啷一声刚刚传入人耳,一道匹练也似的寒光便在空中一旋,只听“噗”地一声,血光冲宵而起,把宁王身后一众女眷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惊呼,石撰一颗大好头颅砰然落地,骨碌碌地滚下阶去。
朱棣淡淡一笑,说道:“虽然愚蠢,忠心可嘉,本王就成全了你!”
石撰尸身倒在阶上,一腔鲜血汩汩流出,沿着石阶蜿蜒而下,朱棣一提袍裾便踏着那鲜血拾阶而上,到了石撰尸身面前,沾血的双足毫不犹豫地踩到了他的尸体上,他说一句“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过去”,燕王放着那么宽敞的石阶不走,真就踏着他的尸体走了上去。
宁王府中上下并不熟悉燕王为人,就连朱权也不大清楚这位四哥的脾『性』,见此情景不由尽皆动容,唯有沙宁目泛异采,心中赞叹:“如此人物,方称英雄!”
宁王身边群雌粥粥,有许多美人儿,王妃、侧妃、妾妃、王姬、侍妾、卑妾,不独有汉人美女,还有蒙古、女真、朝鲜,乃至西域维族女子,个个千娇百媚,充满异域风情,燕王却是目不斜视,只管盯住了这位只见过几次面的十七弟。
到了朱权面前,朱棣张开双臂,未曾言语,目中已满含热泪:“十七弟,昔***我兄弟相见,都是在帝京宫阙之内,父皇母后膝下,家人团聚,其乐融融,如今『奸』臣作祟,兄弟们死的死、囚的囚,十七弟被困王府,不得自由,四哥的北平府不日就下,家眷生死难料。实未料父皇尸骨未寒,宗室亲族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朱权被他一说,触及心中痛处,想起自己担惊受怕的日子,也不禁潸然泪下,兄弟两个抱头痛哭……
※※※※※※※※※※※※※※※※※※※※※※※※※※※
“大人,咱们……就带着这些东西去阻敌兵?”
塞哈智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向夏浔问道。
在他怀里,揣了许多书信,其中最重要的两封信,就是燕王和宁王分别写下的,此外就是他们依照大宁都司府库中的花名册,找到那些身居要职的武将家眷,由他们写下的家书。陈亨派了人到大宁来,告诉朱鉴他不日就到,所以燕王马上派人迎了上去。
这一行三人是夏浔、塞哈智还有徐姜。徐姜开城门放燕军入城,避免了重大伤亡,功劳甚大,如今一步登天,已被燕王提拔为百户,他熟悉这里的道路,同时对大宁各卫的旗帜、将领也比较熟悉,所以此番与夏浔、塞哈智一同离开大宁,执行秘密任务。
这季节关外的风越来越大了,风中不但带着大量的尘沙,而且十分寒冷,今天天气阴冷冷的,空气有些湿润,看这样子,今冬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下了。
夏浔骑在马上,将蒙面的『毛』巾又紧了紧,说道:““自然不止!张玉将军率兵殿后呢,朵颜三卫的援兵也很快赶到,如果文的不行,那时就要动武了。陈亨曾多次随燕王殿下出塞做战,燕王对他很熟悉,宁王或许不放在陈亨眼里,不过对燕王,他还是颇为敬畏的,如果被他知道燕王殿下已经出关,并且占据了大宁,他未必就敢侵犯……”
刚说到这儿,策马行在前边一里多地开外的徐姜已兜马急急赶了回来,声音微微带些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