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事,他的《袖珍方》因为用『药』有效,花费不高,一经问世,就被翻印十多次,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大量引用了《袖珍方》和《普济方》中的方剂。至于他正在编撰的《救荒本草》后来成书之后也对民间百姓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再后来这本书传到日本,还受到了众多日本植物学家的推崇和学习。
不过,现在由于朱允炆首先拿他开当,他这本书的问世之期怕是要延后了。
此时楼下台上的舞蹈换成了杂剧,正在演《窦娥冤》咿咿呀呀地唱着,萧千月想了想,又问道:“还有什么情况,都一一说来,看看哪方面容易做文章。”
韩墨想了想,又道:“其他的,就没甚么了。”
萧千月道:“周王本人没有甚么,他的子女呢?”
韩墨抚着胡须道:“周王的子女么,让我想想……”
他掐着指头算计了一阵,说道:“周王有正妃冯氏,是宋国公冯胜之女,另有侧妃杨氏,周王现在生有嫡子两人,庶子五人,郡主十一人……”
夏浔瞠目道:“这么多?”
其实这还不算多,周王不但是一位贤王,更是一位闲王,闲着没事,尽生孩子玩了,此后几年他被侄子朱允炆贬为庶民,发配云南穷荒僻壤之地当人猿泰山,那么凄惨的环境,他也没忘了生孩子,以后几年陆陆续续又生了七个王子,当真是老当益壮。
韩墨笑道:“是啊,这位周王多子多孙,不过现在杨妃受宠,所以他的嫡子只有两个。这嫡长子叫朱有炖,全无一点世子样子,自取了个名号叫全阳道人,他老爹好医术,他好曲艺,倒是颇有乃父之风,老韩与他十分熟悉的,因为这位世子酷好戏曲、杂剧,经常会跑来我这院子里,同那些戏子舞伎研究曲艺。”
“周王这嫡次子叫朱有爋,『性』格与乃父、乃兄却大不相同……”
韩墨目中微微『露』出厌恶之『色』,说道:“周王这位嫡次子,简直就是一个异类,真不知道以周王和周世子的为人,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样一个兄弟,『性』情乖舛、为人嚣张,纠结一帮纨绔恶少,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开封城里的一害。”
萧千月目光亮了起来:“韩老,我们的差使,或许就可以着落在这位周王的两位嫡子身上。”
夏浔实在不想害了这么一位贤王,说道:“依韩老所言,这周王嫡次子确是一个恶少,可是以他凤子龙孙的身份,据此入罪恐怕还嫌不够,想攀他父亲一个养不教的罪名,恐怕更是……,那可是大明亲王啊,非谋反大罪,如何治之?”
萧千月嘿嘿一笑,阴阴地道:“百户大人倒底是个读书人出身,对我锦衣卫的手段还是不尽了然啊。谁说我要入周王次子之罪,籍此攀诬周王了?”
夏浔一怔,愕然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韩墨眼珠微微一转,面上渐渐『露』出会心的笑意,萧千月黠笑道:“韩老明白了?”
韩墨点头道:“懂了,不知两位打算从嫡世子下手,还是从嫡次子下手?”
萧千月道:“这两个人,我们都想见见,周王既然无懈可击,就多了解一下这两位王子吧。”
韩墨笑道:“若是如此,倒也容易,眼前就有一位,你们可以见见。”
他往台上一指,指着那扮廉访使窦天章的老生道:“这一位,就是周王世子朱有炖了。”
此时台上正唱:“六月飞雪千古冤,血溅白绫三年旱,何时借得屠龙剑,斩尽不平天地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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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应寿寺,方丈禅房。
道衍和尚和朱棣对面而坐,中间一张炕桌,桌上一炉檀香,两旁各有一杯茶。雪白的墙上,只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禅字最后一笔拖曳直下,几乎又占了一个大字的位置,笔直锋利,仿佛一柄倒悬的利剑。
朱棣还是一身麻衣孝服,本来是白『色』的孝服,满是灰尘,都快变成了土黄『色』。
他盘膝坐着,双手按膝,面『色』阴霾,久久不语,道衍也不着急,披着黑『色』的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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