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夏浔押运战俘,堵塞海道,结果因俘虏***,烧毁舰船,因而丧身火海,几易其稿之后,却又提起笔来,把夏浔大大地褒奖了一番。
人已经死了,皇上再怎么封赏他,又有什么用处?他李景隆是此番东海剿寇的主帅,夸杨旭那死鬼几句,皇上不过也就是提拔他一级官职、赏几盘绫罗绸缎,自己这个主帅到时少不得要亲自去他府上慰问,这是恩遇部属,到时候……
李景隆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谢雨霏,她的一颦一笑都透着别样的韵味,整个人儿往那一站,就像清晨河岸边的一枝桃花,在水雾缭绕中摇曳生姿,又如临水照花,风情万种。这样的小女子要是披麻带孝穿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可是一个水灵灵娇滴滴***嫩香喷喷羞答答脆生生甜丝丝滑溜溜的未亡人呐……
李景隆小腹一热,还在马上,胯下的***就欲欲跃试了:“郎多容貌中奴怀,抱住子中间脚便开。擘开花瓣,轻笼慢挨。酥胸汗湿,春意满怀。郎道:姐呀,你好像石皮上青衣那介能样滑?为有源头活水来,活水来呀活水来……”
李景隆哼哼唧唧的,正心花怒放着,无意中一扭头,恰看见一户门前石阶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个一身淡雅青衫,长身玉立,面含轻笑,那眉眼五官,依稀便是那个死鬼杨旭。定睛再一看,果然是他,李景隆登时呛了口风,猛烈地咳嗽起来……
国公行辕,待得打发了杭州府各路锦上添花的官员离去,周身疲乏的李景隆一头倒在逍遥椅上,让抱琴、思棋两个小丫头给他捏着大腿,马上传唤杨旭。杨旭早料他必定要见自己的,在他应酬杭州府官员的当口儿,已经把措辞想了个七七八八,一听曹国公传见,夏浔立即报名而入。
李景隆问起他自水师官兵撤离双屿帮而失踪之后的情形,夏浔立即把他想好的那套措辞说了出来,如何受伤、如何掉队、如何在海盗的追逐下潜逃,几番生死,几番挣扎,还亮出肩头伤势给他看,把捶腿的抱琴、思棋,打扇的侍书、入画四个小姑娘都听得鼻子发酸,眩然欲泪。
李景隆见此情景,也不好再枉做小人,只好勉强安尉几句,又把自己在奏表中如何为他表功的事情提了一提,便叫他退下。夏浔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闯过来了,等到一回京师,各自交差,各归各路,他李景隆便再也奈何不得自己,心中不禁暗笑。
他感激涕零一番,毕恭毕敬地退下,刚刚转身走到厅口,外边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一人,夏浔猝不及防之下和他撞个满怀,被撞得一个趔趄,定睛看时,却是一个肩头『插』着三角红旗的军驿信使,那人也顾不得夏浔,一眼看见李景隆,问明了身分之后甚至来不及行礼,便急急抢上两步,扯下斜挎的信筒递了过去。
李景隆不晓得京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传来,赶紧跳起来接过信筒验过火漆封口,打开信筒取出一封公函,展开一看,顿时像见了鬼似的惊叫起来:“啊!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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