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聚义大厅里,许浒把酒碗啪地一摔,冷冷笑道:“你回复楚当家的,就说我许浒马上点齐人马,连夜杀奔双屿。依照楚当家的所言,与海王陈大当家的一北一南,堵住官兵退路,明日日出时分,咱们内外联手,发动进攻!这一回,咱们干它一场大的,叫他杭州卫吃个大亏,再也不敢轻易冒犯我们!”
“多谢许大当家的,小的代我们当家的谢过了。海王那里,我们当家的也派了人去,小的这就得赶回去了,要不然等官兵布防完毕,小人想潜进去报信就难了。”
“好好好,你先回去,我立即调拨人马!”
两个海盗引了那报信的楚米帮信使匆匆走了出去,许浒环顾左右,看了看聚义大厅里几十位大小头目。
雷晓曦大步走上来,摩拳擦掌地道:“大当家的,官兵果然来了,这一回有楚米帮的人替咱们打头阵,又有陈大当家的相助,咱们可以大显身手了。兄弟们都憋足了劲儿等着大当家发话呢,大当家的你就下令吧,你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
许浒回到主位上,缓缓坐定,看了看离开座位,聚拢到大厅中央的众多部下,沉声道:“二当家的,你率大船大艘,小船五艘,立即兵发南麓岛,我率其余舰船为你押阵。”
雷晓曦一呆,失笑道:“大当家的,你喝糊涂了吧。是双屿帮,不是南麓岛呀!”
许浒沉沉一笑,双眼慢慢抬了起来,缓缓地道:“没错,就是南麓岛!趁着官兵围困双屿,截住了小楚的主力,咱们连夜端了他的老巢,所有『妇』孺辎重,全部拉回来看管,断他的后路。接着兵发小蛟岛,陈祖义率战舰参战,其给养必然留在岛上,不会拖到战场上去,一并给他抄回来。”
雷晓曦变『色』道:“大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厅中许多头领都一脸茫然,可是也有一些,显然是早已知晓,神『色』丝毫不见惊讶,他们悄悄移动着步子,不着痕迹地挪着身子,开始占据有利地形。
许浒道:“甚么意思?双屿帮是一条六亲不认的大鲨鱼,陈祖义更是居心叵测,不值得信任。当初我们被迫答应入伙,是因为他们大军压境,朝廷水师也不断袭扰,咱们腹背受敌,不得不答应下来。可我双屿帮一直以来的规矩,打家劫舍,是不做的。我们走私贩货,财源滚滚,为什么要跟着他陈祖义冒偌大风险?
我们如今虽然不在双屿岛,却也还是双屿帮,规矩就是规矩,更改不得!如今是天赐良机,趁着他们对付官兵的时候,我们抄了他们的后路,断了他们的给养,这东海之上,就是我们一家独大,天赐良机,何不利用?”
雷晓曦脸『色』极为难看地道:“大当家的,这么大的事,我事先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许浒温和地笑笑,抱歉道:“二当家的,兹事体大,你手下的人又多又杂,二当家的『性』情豪爽,没有心机,我担心你一旦不小心『露』了口风,落在有心人耳中,那对咱双屿帮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啊。所以,这一次,是我独断专行,不曾与你商量。”
“这样不行!”
雷晓曦愤怒地道:“我们要么不答应入伙,答应入伙又出尔反尔,那就是不仁不义,我雷晓曦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做不仁不义的孬种!”
许浒沉下脸『色』道:“二当家的,咱双屿规矩,一向执行的是诚王军法,令出必行,不得违抗!我许浒是双屿帮大当家,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雷晓曦暴厉地道:“去他娘的军法、去他娘的规矩,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咱们就是一群贼,一群不受官府待见的贼,还讲什么军法、讲什么规矩!”
许浒脸『色』一沉,拍案道:“来人,把二当家的关起来,我亲自带船出海,此间事了,我再发落你抗命之罪!”
“谁敢?”
雷晓曦的亲信何天阳“铿”地一声拔出锋利的长刀,乖戾地吼道:“大当家的,我觉得二当家的说的有道理。咱们是海盗,哪有和官兵联手,对付海盗的道理!”
许浒双手扶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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