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其亲人被杀身亡,并未说明死亡细节,王一元是怎么知道姚皓轩是死于刀下的,只是信口一言么?
夏浔手中折扇一展,嘴角微微噙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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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过两日,这一天有人找西门庆帮着打官司,是两兄弟争家产的官司,内中情形比较复杂,双方都在县衙找了人疏通关系,一时僵持不下,那哥哥口拙,想要找个讼师帮着打官司,他知道西门庆收费较高,所以先找了旁人,可一连找了几个讼师都不肯接这案子,只好来找西门庆。
讼师这一行并不好干,因为传统的儒家思想是:“无讼”,孔老夫子提倡以和为贵,重义轻利,最讨厌讼师以三寸不烂之舌,挑战司法权威,所以例代的执法者,对讼师都不大待见,认为“世上若无此等人,官府衙门不用设。”
可民间的事情,终究不可能只靠道德来协调,而老百姓要么目不识丁,要么不懂讼诉,一旦碰到打官司的事,就算碰到个不收贿赂的清官,也因为不懂诉讼流程,奔波往复,弄得疲惫不堪,所以老百姓不喜欢入公门,并不是民间没有官司,而是实在是怕了打官司。
而讼师们因为形象不好,所以帮忙打官司也很小心,一旦涉及官府中人,他们轻易是不接的,否则不管官司赢了还是输了,总不免要得罪几个公人,以后他再帮人打官司就要受人刁难,所以那几个讼师都不肯接。
小东听说后,原也劝说丈夫别接这案子,西门庆自恃本领,却不怕那小鬼刁难,硬是接下了这个案子。今晚找了几个公门里的熟人儿,由那原告请他们吃酒去了。
小东知道今晚丈夫去了哪儿,所以见他至晚不归并不奇怪,用过了晚膳关了『药』堂,便径回后宅休息了。可是等了许久,眼见已二更天了丈夫还没回来,不免放心不下,便要家人出去寻找,想起上回阿庆嫂子告诉她的话,特意嘱咐了家人往“缘聚源”去寻。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家人提着灯笼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夫人,大事……大事不好啦。”
小东正在花厅等着,闻言惊起道:“出了什么事?”
那家人道:“小人寻去‘缘聚源’,只听里边哭声嘤嘤很是渗人,小人拍了拍门没人应答,发现那门开着,便寻了进去,却见那酒家姐妹的二姑娘披头散发,浑身湿透,正在寻死觅活,她那姐姐抱着她只是阻拦,又见老爷他……他跪在地上,苦苦哀告……”
小东失声道:“发生了甚么事?”
家人苦着脸道:“今晚那酒席,早已经散了,老爷吃醉了酒,一时便不走,只在人家留连,后来……后来竟借着酒兴,强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现在人家姑娘清白已失,只要求死,她那姐姐说,明儿一早,要告到官府,拿老爷问罪呢。”
小东一听大惊失『色』,急忙道:“快,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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