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开始惧内了么?哈哈,婚姻大事,岂能由她一个女孩儿家自己作主,像话么。我说几时,那便是几时了,咱们两个商定便成,谢谢一向乖巧,会听我这个大哥安排的。”
夏浔趁机问道:“喔,令妹……似乎不在家?”
谢『露』蝉道:“是啊,她经常不在家。”
这句话说完谢『露』蝉突又觉察不妥,这句话很容易给妹婿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忙又解释道:“谢谢平时都随这条巷中的南大娘学习女红、烹调、琴棋,南大娘是个寡居的『妇』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与她也十分交好。我么,平日沉『迷』于绘画,来往的朋友也多,她一个闺女家住在楼里出来进去的不方便,所以在南大娘家住的倒比在自己家的时候还多,有时还随南大娘去乡下娘家,就像她的亲闺女一样。”
正说着,院中传出一个清冽悦耳的声音:“哥,我回来了。”
谢『露』蝉大喜,连忙起身道:“她回来了。”
“内外各处,男女异群,不窥壁外,不出外庭。出必掩面,窥必藏形,男非眷属,互不通名。”这是《女论语》上的一段话,可是实际上在封建社会执行的并不彻底,一方面,上层社会夫人外交是一项实际存在的交际需要,所以越是上层社会越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因此孔子可以见南子,安平侯夫人可以秘密会见大司农田延年,光武帝可以令姐姐会见朝臣,曹『操』可以把故人之女蔡文姬介绍给满座宾客,欧阳修可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另一方面儒有君子儒,也有小人儒,有大儒,也有腐儒。真正的儒家人士是很开明的,他们重视的是礼的内涵,而不是表象,所以越是愚昧落后的地方,男女之防越是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反而是大城大阜,权贵公卿人家没有这许多规矩。
所以明朝风气同例朝例代一样,一部分人走向泥古不化,守礼守到了变态境界的人,也有一些人放『荡』不经,蔑视世俗风气,根本不以为然,但是大部分人却并不在这两个极端之中,属于比较正常的人类。更何况大明现在立国未久,久受元朝风气影响,这方面的要求并不是很严格。
因此朱元璋才颁布《正礼仪风俗诏》,编制《礼制集要》,提倡“节义”,旌表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正所谓社会上缺乏什么,他才会提倡什么。当时的社会礼制既然并不是十分的严谨,朱雨蝉又一向以世家自诩,言行礼制效仿上流社会,当然不会太在意这个。
再说,两家已经议定了婚嫁之妻,自己的妹妹成为这个男***子的事已是板上钉钉,两家又是失去音讯多年,这时终于找到了妹婿,便让一向疼爱的妹妹见上一面,欢喜心安,却也未必就失了礼数,因此谢『露』蝉并未阻止二人相见,反而扬声道:“谢谢,快进来。”
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一个俏丽的人儿婉婉地走了进来,一束乌黑的秀发并没有挽起正装时的发髻,微微有些散『乱』却更添几分风致。两鬓垂下几缕青丝的衬托下,她的脸『色』有种异样的苍白,薄薄的红唇,精巧的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
一袭湖水绿的俏皮少女装,浅红『色』的小腰裙,把她玲珑美妙的身段衬托了出来,那双天生妩媚的眼睛,带着些许无法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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