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是可忍孰不可忍?
万世域愤然道:“亚圣孟子曾拜孔子之孙孔伋为师,请教治理之道。孔伋说:“叫他们先得到利益。”孟轲不解,说:“贤德的人教育百姓,只谈仁义就够了,何必要说利益呢?”孔伋说:“仁义就是利益!上不仁,则下无法安分; 上不义,则下也尔虞我诈,这就造成最大的不利。用利益安顿人心,以弘扬道德,有什么不对?”
又一位夫子傲然而冷,冷笑道:“万大人,学生倒想问问,万大人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何曾惠恩于百姓?利也好,仁也罢,却是体现在哪里呢?”
万世域大怒,道:“陶闻杰,你是沈阳府学教授,朝廷官员,怎么也跟柳敬亭一个鼻孔出气?”
陶闻杰晒然道:“义之所在!难道叫陶某人与你为伍,遗臭万年吗?”
一时间,众夫子教授七嘴八舌又是一番控诉,把个万世域骂得体无完肤,万世域气得浑身哆嗦,大声道:“一群只会夸夸其谈的腐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要叫你们如那汉博士狄山一般下场,死到临头,方才明白!”
众夫子大怒,更是群起而攻之。
这汉博士狄山是汉武帝时候的一位官员,那是匈奴屡屡犯边侵掠,汉武有意征伐,狄山却夸夸其谈,大谈不兴刀兵,免百姓疾苦,应以仁义治天下,感化野蛮,方能叫匈奴臣服。汉武帝听了不置可否,只叫他去边郡治理一城,正与匈奴接壤,叫他以仁义去治理百姓,感化匈奴。狄山走马上任,一个月后,匈奴来犯,把他杀了。
万世域嘲讽他们如狄山一般愚不可及,他们如何忍得,这七嘴八舌,又是个个能说会道,万世域就是浑身长了七八张嘴,也辩不过来,登时连连败退。
“统统住口!”
夏浔拍案一声大喝,帐中顿时静了下来。
夏浔目中喷火,怒气勃然,他没想到,干实事的人为了本国人民呕心沥血,居然还有这么一帮闲得蛋疼的脑残说出这么一番歪理来。关键时刻,竟然是自己人来扯后腿。
夏浔徐徐站起,沉声喝道:“万大人、诸位教授、夫子留下,其他人等退下!”
那些侍卫、杂役、书办、学生,一干人等纷纷退了出去,被轰得远远儿的,门口只留丁宇率几个亲信人等把守,夏浔突然把脸一沉,伸手一指柳敬亭。厉声喝道:“罪魁祸首?你说,谁受了罪?谁得了益?你是哪儿的人?吃的谁种的米?你的屁股是坐在哪一边的?”
“啊?”柳夫子一愣,对夏浔的疾声厉色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站在那儿,竟然答不上话来。
夏浔又一指陶闻杰:“天怒人怨?谁的天怒了?谁的人怨了?”
陶闻杰素有文名,所以敢在万世域面前摆威风,但是见国公大怒,到底有些胆怯,吃吃地道:“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放屁!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臭不可闻!”
陶闻杰涨红了脸道:“国公……怎可如此侮辱斯文?”
夏浔厉声道:“侮辱你的斯文这都是轻的。就凭你们这些混账言论,本国公就该治你们一个通敌卖国之罪!”
夏浔在帐中大步踱着,声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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